“放心,我不会让你命丧于此的,等我找出那个人咱们就回去。”苏衍说着又像揉狗一样,揉了揉魏雨缪的头发。
魏雨缪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等你找到人,我怕已经是一堆白骨了,苏衍,我看你还不如去找找给我下蛊的人,我总感觉不会是悠然姑娘给我下的蛊。”
“不是她还有谁,燕子姑娘不是说就她拉着你们去炫耀了一下她的蛊虫吗?”
魏雨缪摇头,“可当时我分明只是站一旁瞧着,而且悠然姑娘也没理由给我下蛊啊!”
“怎么会没理由?”苏衍抬手在魏雨缪鼻尖上刮了一下,“她不是很得意于她的蛊虫吗?也行她就是为了炫技呢?”
“也有可能!”魏雨缪的左手突然抽搐起来,里面的蛊虫一通乱钻,痛得她起了一身的冷汗,“苏衍,这蛊虫是怎么回事?它似乎想要冲破禁锢,怎么办?要不要去请巫医过来?苏衍,我好痛…好痛!”
苏衍立马将魏雨缪扶正,又从她的后背将真气渡入她的身体,魏雨缪从一开始的挣扎,疼痛,扭曲,缓缓变得平静,不再挣扎,最后累瘫在苏衍怀里。
“雨缪,你没事吧?”苏衍担忧地摇了摇魏雨缪的身体。
魏雨缪强撑着想要坐起来,“没事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了,比抽羊癫疯还恐怖,不但吓到自己,还吓到别人。”
就在这时魏燕子敲了敲门,“公子,姎姎姐,吃饭了。”
“好,就来!”
在苏衍的搀扶下魏雨缪缓慢地下了床,担心魏雨缪会冷,苏衍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了给魏雨缪披上,两人这才下了阁楼。
堂屋里是一张八仙桌,四根条凳,屋子有点黑,就桌上燃了一盏油灯,风吹了进来,忽明忽暗的。
魏燕子从厨房端了一盘腊肉出来,“菜都齐了,可以开饭了!”
魏雨缪瞧了一眼堂屋一侧的小黑屋,又将目光落在魏燕子身上,道:“你哥还在里屋吗?你不叫他一起吃饭吗?”
魏燕子一边打饭,一边笑盈盈地道:“姎姎姐是不是忘了,我哥是蛊师,他在养血蛊,酉时后他便不能出那扇门了,至于进食嘛,等喂完蛊虫他便出来了。”
魏雨缪觉得有些奇怪,这魏大牛进小黑屋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了,他到底养了多少蛊虫,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喂完啊?
苏衍扯了扯魏雨缪的衣袖示意她坐下,魏雨缪不明所以,但还是闭上嘴巴默默坐下。
魏雨缪和苏衍各自有心事也就没有怎么说话,一顿饭下来就只听见魏燕子在叽叽喳喳,除了说她们寨子里的风土人情,就是炫耀她有一个怎样优秀的好哥哥。
饭后苏衍借口魏雨缪需要照顾便扶着她回了房间,等到夜深人静时两人便偷偷摸摸的下了楼。
屋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小黑屋里有荧荧绿光从门缝里泄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后便蹑手蹑脚地朝着那扇门走去。
门是从里面插了门栓,外面无法进入,但做为一个现代人魏雨缪开门的本事还是有的,她顺着墙壁摸过去,便摸到了白天看到的那扇窗户,虽然窗户也是关着的,但那纸糊的窗纸一桶就破,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几步过去她便摸到了窗户边缘,她先是贴耳细听了一番,确定里面没有动静以后,粘了唾沫的手指轻轻将窗户纸捅了一个洞,然后眯着眼睛凑上去。
令魏雨缪没有想到的是,她凑上去的时候一只血红色的眼睛也凑了过来,吓得她捂住嘴巴迅速蹲下,心跳得如擂鼓一般。
苏衍发现魏雨缪不对劲,他忙凑到那个洞口去看了一眼,血色眼珠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魏大牛睡的不是床,而是一口冰棺,那荧荧绿光便是从冰棺里透出来的,冰棺对面有一排木架,木架上层层叠叠的放了许多罐子,有的罐子大,像泡菜坛子,有的罐子小,更像盐罐子。
肩膀上突然搭上来一只手,吓得他浑身一哆嗦,由于本能他反手就拧,听到魏雨缪呼痛他才回过神来赶忙松了手。
魏雨缪一边甩着手一边压低声音抱怨,“一只手已经不能用了,你想把我另一只手也废了吗?”
“吱嘎~”木门打开的声音,两人吓得瞬间噤了声,然后光亮从阁楼上洒了下来。
原来是魏燕子醒了,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问:“公子,姎姎姐,大半夜你们不睡觉这是在干嘛啊?”
“渴了,找水喝!”苏衍道。
“我…我找茅房!”魏雨缪暗暗咬牙,好像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借口了吧?
“哦~你们怎么不点灯啊,别磕了碰了就不好了。”魏燕子将油灯放在桌上,又去点燃了另外一盏油灯,“公子,水就在桌上,我陪姎姎姐去一趟茅房。”
魏雨缪:……
魏燕子挽着魏雨缪的手就往茅房走,无奈,也只能跟着走了。
“姎姎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