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庆丰乐得左拥右抱,他拍了拍战无双的大腿,笑得跟个弥勒佛似得,“妍妍放心,爷不会亏待你的,你不是喜欢爷书房里的珊瑚树吗,回去爷便让人搬去你屋里,另外爷还得了一批流光纱的料子,等天气暖些了做成衣裙,那必定是最衬妍妍的美貌的。”
“而且,这批料子可是独一份儿,咱们悄悄的说啊,就连那皇宫里都是没有的。”
战无双起身福了福,道:“那便多谢爷了。”战无双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她跟岳庆丰提了多少次嫡妻的事了?他哪一次不是嘴上允了,行动上却不付诸实际,她以为这次怎么着也该把事情提上日程了吧,没成想他竟只顾着满足自己的兽欲,将她的事全部抛之脑后。
一棵珊瑚树,一批布料就想收买她,还真的是好算计,可她战无双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门小户的女子,一点蝇头小利就想打发了她,没那么容易!
既然她能弄死一个大蓝,就能弄死无数个大蓝,他不是喜欢女人吗,那她就如他的愿好了,呵!
……
魏雨缪带着霜华回了老鸨的房间,霜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直低着头,手指
不安地搅在一起,“二姑娘,我……”
魏雨缪抓住她的手,笑眯眯地道:“你不用解释,事情的大概我也能猜到七八分,先坐下吧,一会儿妈妈就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老鸨就拧着一个丫头进了门,她将那丫头扔到地上,随即唾了一口,“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今日若是砸了老娘的招牌,不要了你的小命!”
那丫鬟跪爬到老鸨脚下,痛哭流涕,“妈妈,是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见钱眼开,差点害了霜华姑娘落选。”说完她又跪爬到霜华脚下,一个劲儿的磕头,“霜华姑娘对不起,是我的错,要打要骂都随姑娘的意,只求姑娘原谅我,霜华姑娘,你打我吧,我真的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霜华向来心软,她正要弯腰去扶那丫头,魏雨缪突然出手,一把拽住她的手,然后冲霜华点了点头,霜华这才收回手将事情交给魏雨缪处理。
魏雨缪坐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她垂眸轻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再抬眸时眼神却又变得冷厉,肃穆,“说吧,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具体到名字,我不想浪费时间在不重要的人身
上。”
那丫头立马擦干眼泪,挺直了腰板道:“只要妈妈和姑娘原谅我,我说便是!”
“那人奴婢从来都没有见过,看她的打扮也同奴婢一样打扮,想必是那家夫人或小姐派来的,她只给了奴婢一袋银子,说是只要把霜华姑娘的舞衣弄破便是,具体名字……那姑娘似乎是叫蓝儿,至于那蓝儿的主子奴婢实在是没见着,她是坐马车来的,帘子一直拉着。”
蓝儿?魏雨缪突然觉得背脊发凉,大蓝小蓝也可以叫蓝儿,大蓝自然是不可能的,那小蓝?战家落败后她又去了哪里?那丫头该不会真的是她吧?
若她真的成了酥荷的丫鬟,那这些日子她们不可能一次都没碰到过,如果她不是酥荷的丫头,那又是谁想害霜华落选呢?
魏雨缪抬眸瞧向霜华,问道:“霜华姑娘可有什么仇家?”
霜华摇头,“奴家在这醉仙楼多年,都是卖艺不卖身,那些夫人自然没有找奴家麻烦的道理,至于同行竟争,那奴家便是不得而知了。”
魏雨缪脑子里突然闪过战无双的脸,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跟着岳庆丰来醉仙楼,而唯一能拿捏小蓝的恐怕也只有她了吧
?
战无双啊战无双,你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呐!
魏雨缪起身走到那丫头面前,道:“是个人都会犯错,所幸你犯的错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这次我便不追究了,你若胆敢再犯,别说妈妈不留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丫头激动得又是一顿猛磕头,“多谢姑娘原谅,多谢姑娘原谅……”
“你先出去吧,我还有话要同妈妈说。”魏雨缪话音刚落,那丫头便像逃命似得迅速退了出去,惹得老鸨瞪了一个大白眼。
“二姑娘就这么轻易的放了她不怕她再生易心吗?”老鸨问。
魏雨缪笑笑,“那便是妈妈的事了,不是吗?”魏雨缪的意思可明显了,她可以放过那丫头,但管教丫头的责任还是妈妈的,若那丫头再犯,便是妈妈不得力了。
“姑娘不是有话要说吗?说吧!”老鸨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魏雨缪却是走到了霜华面前,道:“如今霜华姑娘便是你们醉仙楼的花魁娘子了,我也不算失言,今日我便将霜华姑娘还给你,但我想向妈妈讨个人情,不知妈妈可否同意?”
妈妈撇了撇茶杯里的茶花,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却不看魏
雨缪,“不知姑娘想讨个什么样的人情?我若能办到那是定当同意你的,若是我办不到……”
老鸨突然抬头瞧向魏雨缪,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魏雨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