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翻身就要下床,安枭立马抬手将他扶住,“安枭,走,扶本君出去,召集人马,全城搜索,定要将二姑娘找到。”
安枭扶着苏衍往屋外走的时候顺带将架子上的外衣拿在了手里,“清河君,先把外衣穿上吧,昨夜刚下了雨,天凉,别冻着了。”
苏衍急得没法,哪里还有心情管那些,只顾着往屋外走,安枭只得将外衣披在苏衍肩上,管家正好过来送早膳,三人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哟~清河君怎么下床了?医官不是说让你卧床修养吗?这是发生什么急事了吗?”
苏衍来不及解释,抓着管家的胳膊作为支撑,将安枭腾了出来,“安枭,你去召集人马,再去官府报官,就说昨夜清河君府进贼了,全城禁严,你们仔细搜,一定要仔细搜,明白吗?”
安枭抱拳,道:“小人明白,清河君放心!”
安枭走后清河君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刚刚还强打起的精神这会儿便就像泄了气一般,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到了老管家身上。
“清河君,你没事儿吧?你扶着老奴肩膀,老奴送你回去。”管家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有菜,无法腾出手去
扶苏衍,只能让他倚着他的肩膀进屋。
安枭是个有能力的,他先去了官府报官,又去找了画师画出那死人头的画像,然后挨家挨户的问,果然不出所料,那人的亲戚是这禹州城里卖杂货的,他就住在他亲戚家。
据说那人年前才从边关回来,说是来办什么事的,这一住便是两个半月,经常都是昼伏夜出,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安枭顺着这条线竟查到了何一冉身上,安枭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回到清河君府禀告事实原委。
清河君突然想起昨日何一冉临走前说过的话,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安枭,派人去请冉郡主过府一叙,就说本君有重要的事要同她说。”
“是!”安枭转身出了门,这种事情他可不敢假手于人,万一途中出了什么变故谁来负责?!
淮阳王府,垂柳院,何一冉急得在屋里团团转,昨夜她派出去的人回来的时候便少了一个,那些人都是父王给她安排的暗卫,他们通常都隐匿在暗处,要是让父王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这种事情蛮又蛮不住,毕竟是死了一个人,不是死的牲口,她不过是想绑来那个贱人折磨一
番,哪里知道那贱人四处得罪人,害得她白白牺牲了一个暗卫,贱人就是贱人!
“郡主,清河君派人过来了,说是请郡主过府一叙。”守门的丫鬟在门帘外大声禀告,屋内伺候的丫鬟心里一喜,“郡主,想不到清河君竟主动让人来请,看来咱们郡主是喜事将近了。”
何一冉心里却咯噔一下,哪里来的喜事,清河君不过是来兴师问罪来了,他自己来不了,便让她主动送上门去。
何一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顺其自然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大不了她就一口咬定自己没干过那种事,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接把锅甩给死人好了。
何一冉披上披风便出了门儿,马车跑得很快,何一冉掀开窗帘子看出去,街道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但何一冉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放下帘子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贴身丫鬟瞧她的样子心里直打鼓,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往郡主说起去清河君府,激动得跟打了鸡血似得,今儿个怎么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得。
“小姐,你是身体不舒服吗?”丫
鬟问。
何一冉陡然睁眼,她一把抓住丫鬟的手,眉开眼笑地道:“没错,你说得没错,本郡主正是身体不舒服,咱们打道回府吧!”
“车夫,调转马头,回府!”
“吁~”马车停了下来,但是却没有动,不一会儿安枭便走到马车车窗边,隔着窗帘子安枭看不清何一冉的脸,但很明显她这是想半路打退堂鼓了。
“冉郡主怎么了?”安枭问。
何一冉呵呵干笑两声,“其实也没多大事儿,就是有点头晕乏力,脑袋昏昏沉沉的。”
“既然郡主没多大的事儿,那便继续走吧,万一真病了,清河君府也有医官,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对吧,冉郡主?”
何一冉气得手指都绞成了麻花,什么叫没多大事儿?某非要等她死了才叫大事儿?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狗奴才!
“啊——我肚子疼,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大哥,你就让我们回去行不行?改日,改日我定当主动去看我未来的夫君。”
安枭危险地眯了眯眼,“冉郡主,你就别装了,大街上你这般呻吟,万一被人听到,不知情的人会以为里面的人在产子呢!”
何一冉猛
地掀开窗帘子,“你……你……你个毒舌男,你才……”产子二字何一冉始终说不出口,只能愤愤然地甩下窗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