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这位姑娘看着这么娇弱,老夫真的很担忧……”
“闭嘴!”一向温润如玉的苏衍瞬间吼了出来,吓得老医官浑身一凛。
“过来帮忙,我自己拔,你将止血药倒白布上,我拔出来你便按住伤口。”
“是是是!”老医官连连应声,倒是魏雨缪,紧张得手心直冒汗,若是让李老爷知道自己的独女遭了这一趟罪,不知道该多心疼。
“苏珩,拔箭真的很危险吗?那箭并没有挨着心脏的位置吧?”
苏珩伸手抓住魏雨缪的手,一向吊儿郎当的他没想到也有严肃紧张的时候,“不用担心,清河君虽然从小被宠着长大的,但他的母亲可没少替他打算,不但皇后娘娘为他请了教授武功的师傅,就连宫里的几位药师都是他的师傅,所以拔箭对于他来说其实只是小事一桩,放心吧!”
说是让魏雨缪放心,可她哪里放心得下,她刚结交的朋友就发生了这种事,难不成她是天煞孤星吗?
苏衍的注意力全在李双的身上,手里拿着锋利的手术刀,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试了试位置,便又开口道:“医官,有止痛药吗?
先给她含嘴里吧!”
魏雨缪偷偷看了苏衍一眼,原来他也会有紧张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担心对方会不会疼,不知道为什么,魏雨缪竟觉得心里有些发酸。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当时替苏衍挡箭的人是她。
医官将止痛药喂给李双后便一脸紧张地看着那箭伤处,苏衍先是用刀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昏睡中的李双吃痛皱眉,却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苏衍额头上的汗更大了,唇也抿得更紧了,医官用毛巾替他擦了擦汗,苏衍这才划下第二刀,医官忙用止血药撒在伤口上,苏衍憋气猛地一拔,箭头带出来的血喷了苏衍一脸。
医官立马用放了止血药的布将李双的伤口给按住,可惜伤口太深,血很快染湿了白布,痛醒了一瞬的李双瞬间又晕了过去。
苏衍只是用白布随意擦了把脸,这便用了很多止血药倒在白布上,医官的手刚挪开,苏衍立马用止痛药布按了上去,然后吩咐医官准备白布,又让药侍找了参片给李双含着。
魏雨缪不敢看,便将脸别到了一边,苏珩却将她揽入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的情绪。
过了一会
儿,苏衍才开口道:“好了。”
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就连医官也吓得阵阵冷汗,药侍打了热水进来,苏衍净了面以后又端了出去。
魏雨缪走到榻边看着李双苍白的脸,心里内疚得恨不得将那些刺杀的人碎尸万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特别是姑娘家,最是珍爱自己的容貌,哪怕是身体上的疤痕也是不愿意有的。
“苏珩,李双姑娘这里有我,你先带雨缪回去吧,等李双姑娘稍微好些了我会自己送她回去。”苏衍暂时放下了偏见和不甘与苏珩对话。
苏珩听到李双姑娘没事儿,似乎也松了一口气,又换上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神情,道:“我的女人我会自己照顾,至于李双姑娘嘛…她既然是为了救你以命相搏,那你照顾她也是应该的,那我与缪缪便先回去了。”
魏雨缪被苏珩拉着出了医馆,她直到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才算回过神来,“苏珩,将双儿姐姐单独留在医馆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清河君马上就要同冉郡主大婚了,而且双儿姐姐也在同岳家议亲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今天的事儿,他们的婚事恐怕有变。”
苏
珩瞧了魏雨缪好一阵儿,最后冷笑一声,道:“只要咱们的婚事没变就行了!”
“再说了,就算是有便也没什么,其一,这李双姑娘对我那衍弟的情意怕是瞎子都能瞧出来,其二,即便外界传得多离谱,苏衍跟何一冉的婚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如果岳家介意大可不必与李家议亲,而苏衍也可以娶了李姑娘为侧妃。”
“娶侧妃?”魏雨缪似乎觉得不可敢置信,但很快又收起了惊讶,苏衍娶侧妃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以置信,毕竟当初她与苏衍……
“珩王说得没错,我瞧着清河君似乎也挺紧张双儿姐姐的,如果他们可以走到一起,那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苏珩突然歪着脑袋盯着魏雨缪,道:“你真这么觉得?心里没有不难受?”
魏雨缪伤感的情绪被苏珩这一问反而问成了暴怒,她一脚跺在苏珩的脚背上,顺势还撵了撵,“那如果我说我在意呢?我难受呢?你又该当如何?”
苏珩也不躲闪,任由魏雨缪踩他的脚,反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你若是在意那正好说明你重情重义,你若是难受了,那我是你男人,自
然可以把怀抱借给你靠靠,所以……”苏珩张开双臂就要去抱魏雨缪,吓得她连连后退。
还真是应了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魏雨缪她自诩平日里就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性格,碰上了苏珩这种没脸没皮的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