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笑一声,抬手扶了扶发髻,不屑的眼神蔑视着苏珩,道:“私军?珩儿,你可是本宫亲自抚养长大的儿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更何况…你身边这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去年的时候他可是因为私囤兵器和龙袍被抄家的,珩儿与这种人厮混在一起,莫非也包藏祸心?”
苏珩掀起眼皮儿瞧向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道:“皇后娘娘,苏珩感谢您‘亲自’将我抚养长大!”苏珩刻意咬重了‘亲自’二字,里面暗藏的意思便很明显了。
皇后嫉妒他的母妃独得圣恩便使了手段让她去母留子,若不是小时候皇后待他们兄弟不同,伺候的老嬷嬷瞧不下去,才将实情告诉了他,恐怕到现在他还在认贼作母,还对皇后娘娘的厚此薄彼百思不得其解。
“感谢的话便不用说了,你现在回佛堂陪你的新婚夫人礼佛,本宫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你还是执迷不悟,那可就别怪本宫不顾多年来的母子情意了。”
苏珩心里冷笑,他们之间还有母子情意?
她不过是他的杀母仇人而已,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
“皇后娘娘多虑了,我今日过来是来面见父皇的,至于回佛堂嘛……等我见完父皇自然是会回去的!”苏珩抬脚就往台阶上走。
皇后见他敬酒不吃吃罚酒,眉头不悦地拧紧,整个人站在了台阶之上,禁卫军便拿起盾牌挡在皇后面前,一脸警惕地盯着苏珩,以及他身侧的战无征。
“站住!”皇后怒斥!
苏珩冷笑着一步一步往上,距离越近,皇后便越紧张,她在赌,赌她的安排天衣无缝。
在靠近皇后之前,战无征拔出了利剑,而苏珩依然不动声色,只是单手撩着袍脚稳步前行。
“娘娘先进去,这里交给属下们便是!”禁卫军小声地道。
皇后眯着眼,警告的眼神逼视着苏珩,人却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到门边,禁卫军将门打开,皇后进去后便又将门合拢了。
苏珩冷笑,皇后还真是天真,当真以为他敢单枪匹马的仅带一人就敢闯内宫吗?
苏珩朝战无征使了一个眼色,战无征立马从衣袖里掏出一枚信号弹来,禁卫军来不及阻止,信号弹便已经冲上天炸成一朵漂亮的礼花。
禁卫军暗道不好,却又觉得无可奈何,只
能对视一眼后举剑便朝苏珩二人刺去。
以苏珩的功夫,哪怕他将手绑起来这些禁卫军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但双拳难敌四手,当围着养心殿的所有禁卫军都围上来的时候他终于抽出了腰间的软剑。
软剑用上好的玄铁打造,十分柔软有韧性,每挑出一个剑花都会发出一道寒芒,苏珩并不打算杀他们,只是用剑划破了他们的手腕,迫使他们无法提剑与他相抗衡。
眼看着禁卫军在苏珩和战无征剑下,一个一个丢盔弃甲,皇后从门缝里恨恨地磨着牙,“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众妃嫔哪里还敢说话,纷纷聚在一起,神情紧张的盯着那扇大门。
厮杀声很快停息,殿门被人一脚踹开,众嫔妃吓得瑟瑟发抖,几人抱团挤在一起。
“逆子!你这是要造反吗?”皇后铿锵有力的声音显得十分愤怒,苏珩并不理会她,而是抬眸看向缩在墙角的嫔妃和公主们,他恭恭敬敬地朝众人行礼,然后阔步朝内殿走去。
脚还没跨入内殿的门,小太监便哭丧着脸从内殿里出来了,他第一时间便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各位娘娘,各位公主,珩王,皇
上驾崩了!”
苏珩心里咯噔一声,抬脚将小太监蹬开,径直进了内殿。
内殿地上跪了一地的人,有伺候的宫女太监,跪在最前面的那个便是苏衍,苏衍旁边的矮柜上放着一张明黄色的圣旨,上面红色的字迹还未干透,苏珩大步奔到床边,看着已经闭眼的皇帝牙关咬得死死的。
苏珩一把揪住医师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一双桃花眼瞪得圆鼓鼓的,“我父皇不是因病去世的吧?”
医师吓得满头大汗,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被皇后捏在手里,还是稳住情绪,不急不缓地道:“回珩王的话,是下官无能,不能医治好皇上的病,请珩王责罚!”
一句无能便将皇后娘娘撇得一干二净,他倒是仁义,自己把祸扛了,也不知道皇后会不会记住他的这份情意,放过他的家人。
苏珩松开医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弯腰捞起矮凳上的圣旨,犀利的眼扫向圣旨上的内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寡人育有四子,唯有清河君苏衍深得朕心,吾儿自小聪慧过人,足智多谋,是难得的帝王之材,遂寡人决定传位于我儿苏衍,望文武百官,辅佐之,朕
心甚慰,必定含笑九泉。”
苏珩将圣旨裹起,拿在手里细细把玩,人在苏衍面前来回踱步,屋子里的人皆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有皇后轻蔑地看着苏珩,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