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征,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说吧,趁我现在心情好,还愿意听!”魏雨缪一颗一颗地将白玉棋子捡起来,放进陶罐里。
战无征瞧着魏雨缪,这个女人当真是那个长得像头猪一样的魏姎姎吗?为什么他想要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偏偏她们又像不是一个人似得,要不是当初听见过她要改名为魏雨缪,那他也极有可能认为魏雨缪跟魏姎姎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魏姎姎又蠢又笨,长得还肥头大耳,而魏雨缪不但聪慧机警,还身材匀称肤白貌美,两相比较,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战无征自嘲地笑了笑,便也学着魏雨缪的样子将黑子一颗一颗地捡起,然后放陶罐里,“微臣会到这暖玉阁来自然不是随心所欲,如果没有圣上的旨意就算微臣想来,那也只能偷偷的来,但微臣能正大光明的来,自然是经过皇上同意的。”
“那你来做什么?”魏雨缪问。
“自然是陪王妃去御花园了!”“皇上今日为了王妃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只能委托微臣过来护卫王妃的人身安全了。”
魏雨缪想了想战无征的话,皇上为了她的事忙得不可开交
,意思就是他真的为了她而去找徐若曦的下落了吗?魏雨缪的心里隐隐升起一股甜蜜,原来被人放在心上是一件如此甜蜜的事。
“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魏雨缪若是知道战无征是领了苏珩的旨意过来给她当牛做马,那她还同他下棋周旋个什么劲儿。
今日太阳不算大,但宫女还是撑着描了桃花的油纸伞为她遮阳,战无征则捏着腰间的剑走在魏雨缪身边,一行人走着走着竟走到了明月阁的门口,魏雨缪不自觉地透过门洞看进去。
只见那院子里大.大小小的箱子堆了一大堆,一群紫衫宫女与一群粉衣宫女扭打在一起,再往里瞧瞧,便能瞧见玉夫人与宋瑶枝扭打撕扯在一起,她们脸上的妆花了,头发也散了,甚至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得乱七八糟的不像话。
魏雨缪瞧了一眼战无征,秀眉一挑,眼底一抹狡诈一闪而过,“作为手底下有百十来号人的大总管,见到打架斗殴的情况难道你不应该进去劝劝吗?”
战无征眼尖,自然瞧见了她眼底的狡黠,他勾了勾唇角,笑道:“首先,我不是大总管,其次,我手底下的人可不止百十
来号,再其次,正常人遇到别人打架斗殴都会躲得远远的,只有脑子有毛病的人才会往上凑,除非……”
战无征上下左右的打量着魏雨缪,突然他发出一声轻笑,魏雨缪撇撇嘴,有些不满地道:“你笑什么?”
战无征整了整情绪,道:“除非王妃是想凑进去瞧热闹,而自己不请自来怕犯了众怒,所以想拉微臣去当挡箭牌,是也不是?”
魏雨缪扶了扶头发,漫不经心地道:“我能拉你当挡箭牌那是你的荣幸,我为什么没叫别人?那还不是因为我相信你吗,好了,说了那么久,口水都说干了,你也别端着了,咱们进去讨杯水喝如何?”
魏雨缪虽然用的是问句,但手却已经推向了战无征的后背,迫使他朝明月阁里走。
由于院子里激战正酣,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有外人闯入,魏雨缪凑到一宫女耳边说了一声:“哎!打人不打脸,她竟然把你脸都挠烂了,以后你可该如何出门儿见人啊?”
那宫女也在气头上,听到耳边的声更是打红了眼,那爪子像是不把对方挠死,誓不罢休似得,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是有人在故意激化矛盾。
魏雨缪又
走到另外一边,见两个宫女互扯着头发,谁都没有要先松手的意思,她又说了一声:“呀!她居然把你的眼睛都打肿了,下手可真够狠的,你若不打回去,她必定以为你是个软柿子,以后在这明月阁怕是只能被她强压一头了。”
那宫女一听,甚至觉得耳边的声音还挺有道理,于是打得更激烈了些,手上的人被她反压在了身下,耳刮子一下一下地抽打着对方的脸,顿时哀嚎满地。
另外一边战况倒是不怎么激烈,大概是因为都是大家闺秀的原因吧,她们不过也还是那些招数,不是你扯着我的头发就是我扯着你的头发,只是谁都没有要先松手的意思,魏雨缪准备过去替她们添把火,战无征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姎姎,别过去,我担心她们会调转矛头一致对外,你现在可不是单纯的一个人,你要为了你的肚子考虑考虑。”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今日魏雨缪竟听到战无征这么关切的唤她姎姎,甚至还担心她的安慰,有些事情啊,就是那么讽刺,你对他掏心掏肺的时候他对你视若无睹,你若是不想搭理他了,他倒是有多余的柔情了。
魏雨缪盯了眼手腕上战无征的手,又盯了战无征一眼,见战无征依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又盯了一样手腕上的手。
有时候人真的应该有些自知之明,不能让人把话挑明了,说得很直白,不然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偏偏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