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只有女人才会圣母心,没想到男人也会,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跳吗?
“那现在里面情况如何了?”魏雨缪问。
福公公却唉声叹气,“老奴也不知道,只是听着似乎砸了好几个茶杯了。”
魏雨缪瞬间灵机一动,脑子里便有了主意,“福公公,既然茶杯碎了,那不如让我进去送壶茶如何?”
福公公有些惊讶地看着魏雨缪,昏黄的眼珠里写满了不可思议,“王妃,皇上震怒你还是别去了吧,万一惹火烧身就得不偿失了!”
魏雨缪笑着摆了摆手,侧过脸将受伤的脸朝向福公公,道:“瞧见了吗?我可不是去惹火烧身的,我是去火上浇油的。”
福公公尴尬地笑笑,这魏家二小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鬼精鬼精的。
“好!既然王妃这么胸有成竹,那老奴这便去准备着!”
福公公正准备离开,魏雨缪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事儿,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里面有多少人你便带多少个茶杯过来,对了,那茶便去暖玉阁取吧,你找到秋儿,就说我要今日新做的水果茶,她自然明白!”
福公公笑着去了暖玉阁,可走到门口却发现
暖玉阁已经变成了静园,他正纳闷儿呢,这才几日没来这边了,这就变了门匾了?还是说他走错了路,这里并非暖玉阁?
还好守门的侍卫认识他,“福公公,咱们家王妃不在,是皇上要见她吗?”
福公公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问道:“这里可是暖玉阁?”
侍卫俩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门匾,突然相视而笑,“福公公,这里曾经是叫暖玉阁,不过从今往后怕是要叫静园了。”
“原来如此!”“秋儿姑娘在吗?王妃说让她把水果茶送去议政殿。”
一侍卫立马抱拳,“福公公稍等,在下这便去请秋儿姑娘。”
福公公笑笑,便是剩下他与另外一个侍卫大眼瞪小眼的站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两人不熟,在年龄上也有很大的鸿沟,而且他们每日任务不同,也没什么话题,所以单独待着倒是有些尴尬。
不过也没一会儿侍卫同秋儿一道出来了,秋儿怀里抱着一只铜壶,想必就是魏家二姑娘嘴里的水果茶了吧!
福公公领了秋儿便回了议政殿,正好里面又砸了个杯子,吓得外面的人都瑟瑟发抖,恨不得立马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魏雨缪接
过秋儿手里的铜壶,铜壶挺大,魏雨缪只能抱着,“秋儿,你先回去!”“福公公,你端了茶杯同我一道进去。”
“是!”
福公公同魏雨缪一道进了议政殿,秋儿不放心,所以一直等在殿外并未离开。
魏雨缪一进门儿就瞧见地上跪着的黑压压的一群人,地上也确实碎了很多碎瓷片,魏雨缪小心翼翼地越过那些碎瓷片,规规矩矩地朝苏珩福了福身,“臣妾参见皇上!”
“缪缪怎么来了?你现在有孕在身,医师说了你要卧床休息,这么远的脚程你自己走过来的?”
魏雨缪点头,“臣妾只是想让你尝尝臣妾新做的果茶,所以就急着过来了。”
“那是坐的软轿?”苏珩问。
魏雨缪低垂着脑袋,一副做了错事一般摇了摇头,“臣妾走得急,忘了!”
苏珩立马从龙椅上窜了下来,伸手接过她怀里的铜壶,“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呢?还抱这么重的东西,记住,下次就算是有急事儿,一定要记得坐软轿,知道吗?”
一直跪在地上的宋大人不爽地沉了沉眸子,“皇上,这王妃若是身体不好,便请回去好生养着,这里是议政殿
,不是后宫妇人可以踏足的地方!”
“是啊,皇上,这里可是议政殿,不是你们的卧凤居,女人最好还是不要来这么重要的地方!”邱大人与宋大人在朝堂上一向不合,但现在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那就不一样了,先解决掉一个,他们的女儿登上后位的几率就又大了几分,于是这一刻是同仇敌忾的。
魏雨缪心里冷笑,她不主动去招惹他们,他们倒是将脖子伸她面前让她砍了,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跟他们客气了。
魏雨缪仰起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苏珩,“珩,既然这里是你们议政的地方,那我一个女子在这里待着也确有不妥,我这便离开……”
说到后面她竟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来。
苏珩从未见过魏雨缪有如此软弱的一面,特别是她脸上的手指印,明眼人一眼就瞧得出她是被人欺负了。
苏珩抬手轻抚着魏雨缪的脸颊,英气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缪缪,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魏雨缪似害怕一般躲过苏珩的触碰,她牵强地笑着,伸手又去拿那铜壶,“皇上,臣妾的伤不打紧,不如你先尝尝臣妾做的水果茶吧,臣妾听福公
公说今日议政殿人多,便想着让各位大人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