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老爷...文骞少爷，你...你们怎么了？”
怎么都用这种像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看得他毛骨悚然。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姚勇军。
“国坤啊，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问话的时候，姚勇军手上的檀木漆金拐杖在地上轻点，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每点一下，许国坤的心口就没由来的颤抖几分。
“老爷说什么呢？国坤从跟在您身边到现在，足足已经有二十八年了。”
他战战兢兢地回答。
“是啊，二十八年了。”姚勇军似是叹息地呢喃了一句。
看向许国坤的眼神放空，似乎想要通过他的身体看清他的灵魂以及实际想法。
就在许国坤纠结要不要先找个理由溜走之际，姚勇军开口了。
“你回去，如果看到文升，就告诉他一声，下周一，我会在董事大会出售我手上的股份，如果他想要，就让他准备好资金。”
闻言，许国坤瞪向姚勇军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老爷！！”
现在都已经是周三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姚勇军睨了许国坤一眼。
许国坤刚从震惊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没有。”
“没有，那你就先回去。”
三言两语打发了许国坤，顾文骞关上了门，转身皱眉。
“爸，您抛售姚氏的股份太突然，很容易会让姚文升起疑心的。”
姚勇军摆了摆手，目光灼灼地看向顾文骞怀里抱着奶瓶咬着奶嘴的小小一团。
“文骞，你是不是也听到那个声音了？”
顾文骞与正在吃车厘子的宁洛瑶同时神色一凛。
偏偏某个小团子此时毫无所觉，依旧还在打瞌睡。
宁洛瑶顺势擦了擦手，走到顾文骞身边，接过顾慕宁，把她抱回去婴儿床。
而顾文骞跟姚勇军则满脸凝重地重新坐在客厅。
“爸，有个事情，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我疯了...”
等到宁洛瑶把顾慕宁哄睡安置好回到客厅。
客厅早已缭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压抑。
“文骞。”
她轻轻唤了一声。
压抑的气氛顿时消散无踪，父子二人同时看向宁洛瑶。
“爸，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细谈。”
难得的，姚勇军没有反驳顾文骞，叹气点了点头，拄着拐杖往收拾好的客房而去。
那拄着拐颤颤巍巍的身影，看上去格外苍凉。
“都跟爸说了？”
在顾文骞伸手将宁洛瑶揽入怀中之际，宁洛瑶顺势抱着他的腰，抬眸探究地看向他。
顾文骞点头，“姚文升不是善茬，我不想爸稀里糊涂就被害死了。”
宁洛瑶赞同道，“你是对的，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都说明白，总比猜来猜去要好，那爸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