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璃抬眸看着帝凌释恢复了如深海般幽邃的双眸，顿时庆幸他还算硬气，把两道血脉都压制下去了。
不然，还真的很难收场。
话说回来，夜星璃曾经想过帝凌释的身份会很高，但她没想到他竟然是九天帝子！
一人两魂还同时兼任九天帝子和九幽太子！
这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夜星璃抬手鼓掌：“可以可以！以你们的身份和实力，只要努力努力，一统天下不是梦。”
帝凌释：“……”
帝凌释受了封凌肆记忆的影响，闻言忍不住侧目看着她：“你现在都不担心封凌肆了吗？”
夜星璃两手一摊：“想把皇帝拉下马，先得舍得一身剐。想要成就大事，总得付出点代价。这不是我担心就能左右得了的。”
帝凌释并不太认同。
人之所以会担心，就是因为不能左右事实。
如果可以左右，那就不需要担心了，不是吗？
甚至，帝凌释觉得她有点薄情。
他忍不住又问：“你不怕他失败吗？”
夜星璃提醒道：“那你就永远失去自己的另一半了，你应该比我更担心。”
帝凌释表情无奈：“他也是你的未婚夫。”
夜星璃漫不经心道：“成亲了可以和离，订婚了也能退婚，未婚夫算什么，没了我就换一个呗。”
帝凌释怔住。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说出来的话，脱口而出：“不许换！”
夜星璃慢悠悠道：“不换也行，反正还有你嘛。”
帝凌释：“……”
夜星璃啧了一声：“就算封凌肆没了，我还有一个未婚夫；他若是没事，我还能多赚一个，这么一想，还挺美的。”
帝凌释无语凝噎。
好一会儿，他才提醒道：“我还没有关闭通感。”
夜星璃瞠圆了眼睛，下一秒仿佛像换了一张脸：“封凌肆，我最爱你！”
帝凌释：“……”
同一时间。
九幽冥域，寝殿。
封凌肆一袭红衣站在满殿血腥之中，眸色猩红，如玉的脸上溅着点点鲜血，宛若地狱里走出来的阎罗！
一道身影满意地站在在帷幔后方看着这一切，悄然消失不见。
封凌肆微微偏头，睥睨的目光看着身影消失的地方，唇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弧度，整个人气质如同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
美丽却充满死亡的意味！
能勾魂，更能让人恐惧！
殊不知，此时他的理智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不但恢复了理智，他还懂得了控制自己的眸色。
封凌肆一边通过帝凌释的记忆看着夜星璃，一边玩着自己的眸色。
心念微动，猩红褪去，露出他原本深邃的墨色瞳仁。
心念再动，便又是满眼猩红！
切换之间，夜星璃带着几分调皮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成亲了可以和离，订婚了也能退婚，未婚夫算什么，没了我就换一个呗。”
“不换也行，反正还有你嘛。”
“封凌肆没了，我还有一个未婚夫；他若是没事，我还能多赚一个……”
封凌肆很了解夜星璃。
他知道，她只是在逗帝凌释而已。
他舔了舔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发出低低的轻笑：“主人，两个……你确定你吃得消吗？”
话音刚落，夜星璃仿佛回应他般道：“封凌肆，我最爱——！”
声音戛然而止。
帝凌释关闭了对他的通感。
夜星璃后面半句到底说了什么，他没有听到。
封凌肆笑了起来。
声音在满地尸体的寝殿中回响，整个人越发显得疯魔！
他打开自己对封凌肆的痛感，低哑的嗓音落在帝凌释的耳畔：“帝凌释，你酸了。”
突然察觉封凌肆通感恢复的帝凌释：“……”
帝凌释刚要反驳，封凌肆的通感却又关闭了。
帝凌释：“……”
就好气！
帝凌释抬眸看向夜星璃。
在他和封凌肆通感交流的时间里，夜星璃已经打理好了自己。
她换下了稀碎的寝衣，穿了一身玉色描花长裙，周身在月光珠的照耀之下莹莹如玉，锁骨边沿隐隐透出的红痕更是让人充满无限遐想。
这些伤痕用下界的回春丹没有效果。
就连夜星璃的修复异能都恢复不了。
留着又隐隐作痛。
夜星璃正觉得难受，见他看过来便朝他伸手：“九天灵域的回春丹给我一颗。”
帝凌释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