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深中妖毒,暂时无法行动,因此这寻妖与破案的担子便落到了李瑾与云望二人肩上。
云望与雷烈虽然师出同门,但两人所修的术法心诀却是有所不同。
云望所修的御风心诀,对于妖毒有着一定的天然抵御之效,再加上有其师父天元真人传给他的天织画卷护身,可抵御毒雾,所以去地下河探查妖物一事自然也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而李瑾则自是担起了破案一责。
平阳城,县衙后堂。
“哎呀,上使大人,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张知县颇为热情的将李瑾请上座,接着端来茶水,带着几分恭维语气说道:“您的大名我可是听雷上使提起过不止一次了,说您啊那是断案如神,不管是什么样的陈年悬案,只要到了您手里,保准一眼就能看破。”
李瑾心里自然清楚,以雷烈的性格断然不会如此言语,他最多也就可能顺嘴提过一句,大概就是自己在破案上有些建树。
这位张知县说话透着些油滑,这般性格与之前所遇见的那些知县,截然不同。
“张知县谬赞了。”
李瑾轻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开门见山道:“还是与我先说说这飞贼案的详情吧。”
“好,好。”张知县陪着一张笑脸,“哎呀,多亏啊有您在,下官这颗悬着已久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些了。”
说罢,便开始将这飞贼案的详情经过与李瑾娓娓道来。
张知县所述的案情经过与雷烈的差不离,只在某些细节方面说的更为精确一些。
“上使大人,不瞒您说,此案着实是有些诡谲离奇,令人难以捉摸。这凶手的行径......”
张知县正说道时,门外忽地响起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不多时,一捕快的身影现于眼前,语速流利的报告道:“大人,城西王寡妇的老母亲前来报案,说是她女儿无故失踪,下落不明,在其所住的屋子里发现了滴落的血迹,疑似遇害。”
听闻此话,张知县差点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这......这今年莫不是犯了太岁,不然怎会有如此多的人命案......
真是流年不利啊,喝口凉水都能塞了牙......
李瑾在听到此话时,瞳孔登时一张。
莫名失踪,定有蹊跷,很可能就与那城中妖物有关。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张知县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张知县心中苦啊,他治下的平阳城如此这般的频繁发生人命案,这让上头的人会怎么想他。
升官指定是无望了,就怕这些案子越积越多,越滚越大,那到时......怕是谁也保不了他。
“是,大人。”
待那捕快离去,李瑾开口说道:“张大人,近日案件频繁,想必衙门人手也有所紧缺,不如这起失踪案就交于我来办,如何?”
李瑾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考虑到,一是这起失踪案很可能与那妖物有关;
二则是他初来乍到,出于人情世故方面的考虑,不方便一上来就插手这飞贼案。
......
“李师爷,不瞒您说,这王寡妇自从她丈夫死后,便一直很少露面,一向深居简出,很少与人打交道,所以小的猜测,这件案子很有可能也是那飞贼做的。”
去往城西的路上,孙捕快一边带路,一边说道。
镇妖司的身份不便公开,所以李瑾便按照惯例朝张知县要了个刑名师爷的身份。
所谓刑名师爷便是地方官署中负责刑事一类案件的幕僚,可由当地知县聘请委任。
由于平阳城最近案情频繁,衙门里大部分的衙役都在出公务,对平阳城熟门熟路,且有一定办案经验的就只剩下了这位孙有为孙捕快。
“这王氏可是生得颇为美貌?”李瑾忽地问道。
王氏的丈夫死了有些年头,而她这些年也很少与人打交道,但孙捕快却对她仍有较深的印象,想必其相貌应该较为出众。
“嘿嘿。”孙捕快干笑着挠了挠头,“您猜得没错,这王家寡妇确实相貌颇为出众,听说她年轻的时候还迷倒过城中不少青年才俊。”
正说着,两人来到了王寡妇所居住的院门前。
正欲进门,鼻间忽地传来一股混合着桂花的清甜香味。
李瑾鼻翼微动,细嗅了嗅,目光看向隔壁的那间房屋。
“李师爷,住在王寡妇家隔壁的是做糖水铺子生意的韩田氏夫妇,这香味便是来自于他家。”
李瑾微微点了头,随后便抬步进了院门。
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放眼望去,一片的鲜艳红绿。
花草枝叶修剪的颇具美感,看来王氏定然费了不少心血在上面。
李瑾粗略地扫了一眼,便继续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