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道:“一开始还只是一些风言风语,奴家怕伤了他们兄弟和气,便只好忍气吞声暗自垂泪,哪知他竟变本加厉,开始动起手脚来,奴家自然是抵死不从,他怒上心起便划花了奴家的脸!”
潘金莲说着摘下面巾,闭月羞花的脸庞上赫然露出一条三寸长的伤口。
周围看戏的路人,见如此美人被划上这么一条口子,也是纷纷痛心不已,开始大骂起武松来,武松听的几欲发狂,好在柴简适时上前搭住武松肩膀,暂时安抚住了武松。
“那他又是如何杀了自己兄长的?”余庆岩趁热打铁的问道。
“都怪奴家,夫君回家后看到奴家脸上的伤,便再三追问,奴家找不到说辞,只好将事情原委到处,夫君他就去找这厮理论,不就他们就起了争执,等奴家寻声过来,就看见他满身失血,我那苦命的夫君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还好奴家见机的快,这才逃得一条性命,但也从此不敢再在阳谷县栖身,便来到了东京。”
等潘金莲说完,围观的路人已经是群情激奋,纷纷叫嚷着要将武松斩首,连赵瑚儿看向武松的眼神也起了变化。
“被告,你还有
什么好说的?”
“大人,她胡说八道,我哥哥此刻还好好活在阳谷县,大人派人去寻来,自然真相大白!”武松怒到了极点,心里反而生出一片清明。
余庆岩捋了捋胡须淡然说道:“那好便依你此言,在此期间将嫌犯暂且收押!”
柴简深知官府的牢房可不是那么好待的,武松一旦进去,可就不见得再能出来了。
于是当即便站了出来:“大人不必这么麻烦,我有人证,能证明此人在说谎!”
余庆岩耐着性子问道:“你有什么人证?”
只见柴简走入围观人群,从中找到了高权,“高大人,还得请你帮个忙了!”
高权很是无奈,但眼下他和柴简已经深度绑定,不得已只得跟着柴简走进了大堂。
“堂下何人?”
高权走上前行礼道:“下官户部仓部司郎中高权,曾任阳谷县知县。”
“哦?这么说你知道案情了?”余庆岩这会儿人已经麻了,但该问的还得问。
“这件事下官确有耳闻,并没有听到什么命案,倒是这潘金莲与西门庆有染一事,整个阳谷县城几乎无人不知!”民妇潘金莲和财大气粗的柴大官人,并不难做抉择。
事情已经朝着余
庆岩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但他此时也无可奈何,别说有赵瑚儿这个帝姬在旁观,就单是堂外围观的群众,他也不好糊弄过去。
“原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潘金莲这时也慌了,她原以为最多是各执一词,谁也奈何不了谁,谁知道旁里杀出一个原阳谷县知县。
余庆岩见她半天不搭话,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一道令箭丢到堂前,“给我先打她二十棍,看她还有什么说辞!”
余庆岩话音刚落,堂外又传来一个声音:“谁敢!”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少年大步流星走进了公堂。
“康王殿下!”
“九哥?”
“十三姐?”
这下真是一起懵逼了,连自诩见惯了大世面的柴简,这会儿也呆住了。
未来的高宗皇帝,谋害岳飞的元凶,此时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岳飞也呆住了,没想到时常来店里骚扰他的女孩竟然是一位公主。
赵构也呆了,本来是来帮潘金莲站台的,结果却撞上了自家姐妹,顿时有些尴尬。
赵瑚儿也晕了,眼前这个疑是淫妇的人,显然跟自己这位弟弟脱不了干系。
整场中还的是余庆岩反应最快,既然已经牵涉到了皇家,
余庆岩便连忙叫人清场,他个人丢脸事小,若是让皇家失了颜面,他这官儿也就当到头了。
柴简则意味深长的看向赵构和潘金莲,从二人的神态,不难看出两人必然有些见不得光的联系。
眼下赵构还不到十五吧,这么早就遇到潘金莲这等尤物,怪不得南渡后便失去了生育能力。
等疏散了人群,赵构是一刻也不想待了,今天他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开封府撑场子,哪知一来就见到了赵瑚儿,这种事情要是传到徽宗耳朵里,他轻则挨批,重则受罚,于是拉起潘金莲就准备往外走。
“康王殿......”余庆岩每吐一个字,赵构的脚步就加快一分,还没等余庆岩把话说完,赵构已经拉着潘金莲跑没影了。
柴简看着赵构狼狈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感慨道:“说到跑路,不得不说赵氏是专业的!深得太宗真传啊!”
高权在一旁听到柴简的怪话,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切下来,这个柴大官人也太敢说了。
一想到自己还要安排他和官家暗中见面,高权人都快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