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与完颜婴关系匪浅?”
种师道说这话时,有些尴尬,脸涨的像个紫茄一般。
岳飞立刻明白了种师道的意图,只是他没想到,种师道看似对他毫不上心,背地里却监视着自己。
方才岳飞还觉得奇怪,种师道谈论要事,怎得不背着自己,毕竟自己并非忠心耿耿,如今看来种师真正的目的不过是寻他来罢了,只是装模作样铺垫了几句。
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那日岳飞与完颜婴搏斗一事早就被副押头告了状,谣言难尽啊十传百,各是千奇百怪,副押头如何绘声绘色述说当时情景,夸大描绘二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实在是难以揣测。
想到这些,岳飞一个身高八尺的铮铮铁骨壮汉男儿,两个腮帮硬是憋的通红,完颜婴凹凸有致的身材,豪迈的作风……往事好想历历在目,让岳飞欲罢不能。
“那帮家伙胡言乱语罢了,不过是起了冲突搏斗了一番,算不上什么交情。”岳飞红着面庞回应。
“我且将你看作自己人,给你军职,敬你为人,如今宋军有难,我想你定不会置身不顾吧?”种师道也不恼,继续说道,“你且
好好思虑,若是能够凭借这层关系找到燕京城要紧文书,我定不会亏待你。”
说白了,老谋深算的种师道竟是要岳飞行一计美男计。岳飞自是不肯,却也没直截了当的拒绝。
到底种师道拿着手下25人的性命做威胁,岳飞思来想去,左右为难,迟迟做不出决定。
种师道也不急切,任由岳飞思虑,反倒是一旁的韩世忠按捺不住,频频望着窗外,好似心中有要紧的事。
正当岳飞绞尽脑汁考虑对策拒绝种师道时,却见几名士兵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帅!不好了,方才有贼人潜入军中,竟放火烧了粮草。”
啪!
种师道怒目而视,他光是站在那里,便有气吞山河的气势,“快去救火?可抓住贼人?”
“发现的及时,大火已被灭,只是烧了好些粮草,那贼人好似神出鬼没,烧了粮草后就不见了踪迹。”士兵略有气愤,好不容易得到的粮草,竟被人这样浪费。
种师道紧蹙双眉,此刻也顾不得劝诫岳飞,忙跟着士兵去查看粮草。
岳飞也悻悻地跟了过去,他倒是想骂爹骂娘,“哪来的混小子,竟起了贪念纵火烧粮。”
眼瞅
着燕京城已经危机重重,宋军与金兵的矛盾越来越多,岳飞逃离的心思也更加深沉。
新得到的粮草被放入了燕京城的粮仓,派了诸多精兵守护。却不想还是被贼人钻了空子。
堆积如山的粮草此刻遍地凄凉,满地焚烧的粮草碎屑到处都是,踱步而行之处,卷起阵阵尘土。
种师道不禁咳嗽几声,忙掩了口鼻。
有半数粮草被焚烧待尽,又有四分之一的粮草被大水泡了又泡,零零散散的飘在泥水上。现如今拿得出手完整的粮草不过四分之一,哪里够战士们继续待在这燕京城。
种师道见状,不禁失态,竟朝着墙面狠狠地砸了一拳,“莫要将今天的事传出去。”
粮草出了问题,只会引发不必要的暴乱。
士兵领命,遂而收拾起完整的粮草,连夜更换了位置。至于种师道将粮草放在何处,燕京城内哪座废旧府邸,就连同韩世忠也不曾知晓。
韩世忠忙着查纵火的贼人,没空理会岳飞,岳飞暂且能松了一口气。天色逐渐暗淡,皎洁的月光宛若瀑布倾下,地面上满是斑驳的黑影。
待岳飞回到账中时,副押头梁兴早已经熟睡,如今
气候渐暖,粱兴袒露着臂膀,身侧放着一把短刀匕首,正大声打着鼾。
岳飞想到白天发生的事,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怒火,握紧粗大的拳头狠狠朝着粱兴的面颊砸了过去。
一记猛拳硬生生将粱兴从睡梦里拉了出来,方才岳飞用了十成的力气,粱兴的嘴角已紫青,渗透出殷红血迹。
“押头!你犯什么浑?”
粱兴说罢朝着岳飞打了过去,可他哪里是身强力壮的岳飞的对手,反手就被岳飞扔了出去,一个踉跄不稳倒在地上。
彼时岳飞已经摸到他的短刀,说时迟那时快,直接将短刀怼在了粱兴的门面上,惊的粱兴一阵求饶,“好大哥,你且冷静瞧瞧我是谁,莫不是酒醉上头认错了人?”
“我打的正是你,你这个黑心的家伙。”岳飞狠狠责备道,“那日你浑身是血的从金兵手里逃了出来,若非我出手,你定是被金兵抹了脖子,你倒好,转身将这笔恩义抛之脑后,向大帅告了我的状。”
当时金兵与岳飞手下距离他与完颜婴打斗的地方很远,只有逃难的粱兴在不远处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惊恐。完颜婴离开时大声道出自己的名字
,除了岳飞便是粱兴知晓。
果真当岳飞提起这事,心慌的粱兴竟也不继续挣扎,他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