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将军有些难以相信的道,仅仅是几百人竟然就将城门给死死的守住了,不仅如此,还让自己的手下损失惨重。
要知道,光是一些弓箭手的损失就让他心痛不已,可现在,转头望着那已经明显快要君临城下的大军,他的脸上不由一阵惨白。
“县蔚呢?县蔚呢?县蔚怎么还不派人来支援!”
眼看对方就要快接近城门,他却是根本无法阻止对方,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求援的县蔚,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这让他的心里不由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将军!县蔚和县令大人已经跑了!”
就在这时,前去传令的士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苦涩着脸道。
“什么?跑了!”
此时将军顿时一阵无语,他万万没想到,敌人还未攻进城,县令和县蔚竟然已经跑路了。
两人的话,自然也没有隐瞒城墙上的士兵,当一众士兵都听到县令和县蔚已经跑路了,霎时士气大降。
顿时让将军看着双眼不由一跳,他可是知道,若是士气不想办法给恢复上去的话,不要说抵挡敌军了,恐怕接下来就要自行溃败了。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身边的几个队长也不由一阵焦急,急切的问道。
“是啊!将军,我们可是没时间了,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将军你快拿一个主意啊!”
一个个队长不由双眼期待的望向将军。
“杀!杀!杀!”
一声宛如惊天动地的喊杀
声从城墙下传来,将军此时的脸色一片灰白,他知道,他们已经完了,就算是想要投降,也已经迟了。
不过看着麾下一众士兵,他双眼不由露出一丝愧疚,要是刚才他下令投降的话,或许他还能算是给众人一个好的出路。
可是现在大军已经攻入了城内,他们投降已经不算是雪中送炭,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认了。
“投降吧!”
无力的声音从将军的口里发出,紧接着,他的身形一个踉跄,身影有些萧瑟的向着城门下走去。
听到将军的话,一时间,城墙上的士兵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武器,全部心里都是不由一阵轻松,说实话,若不是将军平时对他们照顾有加的话。
恐怕在一开始听到县令和县蔚已跑的时候,他们就一哄而散了,而现在投降了也好,最起码生命是保住了。
“呜呜呜!哥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一声声的哭泣声传来,却是一个身形矮小的士兵抱着其中一个已经咽了气的士兵哭泣的道。
“哎!小李,不要伤心了,都是命啊!”
一个士兵上前拍着小李的肩膀,有些无奈的叹道,死人他们早已见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毕竟现在一个士兵死亡在军营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张大哥,为什么?为什么县令和县蔚要跑,为什么他们要丢下我们跑,为什么?”
作为一个才参加了军营不到两年的士兵,他一直都觉得当兵是一
件很荣耀的事情,不见哥哥当了五年的士兵,就娶了媳妇,生了侄子。
有哥哥做榜样,他才会对当兵有着非常羡慕的心思,也不顾哥哥的反对,进入了军队,可是现在,哥哥死了,而为了保护的人却是跑了。
一时间,他当兵的心思已经是有些灰心绝望了。
“小李,不要多想了!这都是命啊!”
张了张嘴,他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他只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随着一阵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个手持燧发枪的士兵走上了城墙,而城墙上的交趾国士兵却是早已放弃了武器,一个个神色落寞的站在那里,等待着敌人的接收。
“你们之中谁是这些士兵的将军!”
一营长双眼如电的望向一众蹲下的交趾国士兵,语气淡然的问道。
“是我!”
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从城墙边的角落里响起,一个身穿盔甲的中年走阴影中走了出来,身形有些蹒跚。
脸上却是一股落寞的神情,望向一营长苦涩的道:“我是他们的将军,负责的是城池的守卫!”
“你可知道县令和县蔚去了哪里了吗?”
看着这个中年,一营长的双眼露出一丝动容之色,虽然他的身上无一不显露出一股暮色,可是身上却是有股浓郁至极的煞气。
显然对方应该是一名久经沙场的战将,对于这样的人,他可是不会瞧不起,神色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不知道,在大人攻城的那个时间段,他们已经跑了
,不过我估计他们已经跑向清远城了!”
将军说着,心里无名的生出一股怒火,这是对县令和县蔚的一种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