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在场所有人皆露出怀疑之色。
唯有一旁的周文静,吓得脸色苍白。
谋害主子,可是要被处死的。
柳芊芊她怎么能将所有祸事,都推到自己身上?
“不是的!奴婢没有……”
周文静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老太一巴掌给扇了回去。
“你这个贱婢,还敢狡辩,来人把她的嘴给封死。”
成锦瑟冷眼看着眼前这些虚伪的沈家人。
他们根本不关心真相,也不关心乔碧萝的冤屈。
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能够粉饰太平的替罪羔羊罢了。
就这样,还不等周文静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塞住了嘴巴,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她双眼圆瞪死死盯着柳芊芊,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而对方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此时柳芊芊眼里的敌人,就只有成锦瑟一人。
可成锦瑟看到的周文静,她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或许和柳芊芊的真实身份有关,可此时这种情况也已经来不及多问了。
转头看向柳芊芊。
成功脱险的她对着成锦瑟,比了一个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同时还故意挺起孕肚,挑衅般反复抚摸着。
见她如此,成锦瑟脸色依旧淡然,甚至嘴角还扬起一抹嘲讽,就好似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小厮大叫一声。
寻声看去,就见那收拾尸体的小厮,一屁股跌坐在池边,一只手死死指着除了杏儿之外那另一具尸体。
“他他他……他是……”
“到底是谁!”
沈从熠的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他就不信还有什么事比现在还要糟糕。
就听那小厮颤抖将后半句一股脑跑出来,“他是红蔓!”
“红蔓?红蔓早就入土了,怎么可能是红蔓?”
闻言,成锦瑟下意识脱口而出,“莫不是鬼魂作祟!”
沈家众人皆是凝重之色。
“休要胡言!”
沈老太怒斥道。
“祖母,刚刚在树上,我们看得很清楚,这红蔓从背后勒着杏儿,好像要杀了她……”
成锦瑟说到最后她双眼陡然放大,惊恐万分的模样。
而绘声绘色地讲述,也让沈老太觉得一阵心惊。
可身为沈府大家长,沈老太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镇静。
“红蔓与杏儿无冤无仇,就算是鬼魂又为何要害她?”
“祖母别忘了,红蔓可是柳姨娘贴身婢女,她如此做,自然是为了帮柳姨娘铲除后患了。”
成锦瑟话音刚落,就听那小厮颤声道:“或许不是婢女。”
“他他……这红蔓其实是个男人!”
什么!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也包括柳芊芊。
从她如遭雷击的表情可以看出,柳芊芊似乎真的不知道红蔓的真实性别。
成锦瑟不由心想,柳芊芊是否会回想起红蔓为她所做的一切?
或许她已经错过了这辈子,最爱自己的男人。
“柳姨娘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
成锦瑟一句话,犹如一滴水落进了油锅里,一时间激起千层浪来。
尤其是沈老太祖孙,脸一青一黑,煞是好看。
“成锦瑟你这个贱人,你是嫉妒我,你这是诬陷!”
柳芊芊肉眼可见的慌了。
成锦瑟心里冷笑,继续碾压,“祖母,子嗣之事不是儿戏,柳姨娘说是在军营怀上的孩子,可您看她的肚子,分明就是快要临盆,算起来这日子根本不对。”
“大娘子说得有道理,柳姨娘现在这身子,与妾身即将分娩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贯老实不多言的月娘也出言赞同。
成锦瑟微微颔首遮掩唇角的笑容。
柳芊芊一定想不到,周文静会是唯一能证明她清白的人,却在刚刚被她自己亲手推进了深渊。
现如今她可谓是有口难辩了。
“不,不是的,妾身只是救过这红蔓一命,并不知道他竟是男儿身,妾身从未做过对不起二郎的事啊!”
柳芊芊膝行到沈从熠脚下,死死拉着他的衣角,梨花带雨哭诉着。
见状,沈从熠和沈老太也陷入了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就听成锦瑟提议道:“柳姨娘是年底离开府里的,而红蔓十一月还在,这期间相差一个多月,不如就请一位妇科圣手来,验一下姨娘府中孩子到底是几月。”
沈老太闻言,也觉此方法甚好,可为保险起见,这妇科医士还是自己去请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