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的书房一地狼藉。
赵秘书站在一旁，头微微垂下，身体绷得紧紧的，继续承受着老爷子的余火。
“意外，这次又是意外？”
“短短一个月，关停了四家实验室，连S-107星上的都没保住！”
顾老爷子把手旁的杯子狠狠砸向赵秘书，他甚至连下意识晃动都没有，直接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
“帝国怎么会突然关心这么一颗偏僻的星？”
赵秘书此时才开口：“传闻帝国第二军团、帝国第三军团都出现了来自S-107星走私的违禁药。”
顾老爷子继续问：“渡普药业那边怎么说？”
赵秘书：“他们的意思是想暂时避避风头。”
“呵。”顾老爷子冷笑一声：“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这样的传闻，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不过渡普应对违禁药的指控应该轻车熟路了，这次居然直接从军区传出消息，恐怕是有人勾结了那几个家族。”
赵秘书：“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次恐怕是冲着渡普药业去的。实验室只是...”
他声音弱了下去。
顾老爷子刚发泄了一通，此刻情绪也稍微平缓：“有没有别的消息？”
“在S-1005星找到了适合您的基因片段，不过皿还有10天的观察期”赵秘书本不想把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提前汇报出来，但为了安抚老爷子的怒火，只能暂时先顶上。
顾老爷子点点头，没再说话。
这两年他已经听到过至少五次这种话，但大多数到最后却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失败了。
即便如此，有进展总是让人舒心的。赵秘书看到顾老爷子的神态，知道今天这事算是过去了。
他此刻才唤来保洁收拾屋子，不声不响地退出了书房。
...
洛戈在首府星享受难得的时光，刚结束了三颗垃圾星的直播行程，回来又马不停蹄地带客人去看球，她已经连续出差了半个月。
幸好蒋奇进步飞快，已经能单独带客人了，才给洛戈减轻了一定的负担。
88最近也没闲下来，正在做关于垃圾星的专题活动主页。
“首页看起来好像有点散。”洛戈托着脑袋点评：“本来周围一圈星球围绕的设计就够不集中的了，标题的间距还有点大。”
“而且我们重点要强调什么？强调针对垃圾星的特别优惠！优惠懂吗？怎么不够突出呢？”
“画面有点素，看起来没有特色。”
“这个活动入口是不是有点太深了，不符合用户使用习惯啊。”洛戈边说边在预览图上圈出来，不一会，网页上已经满满当当全是修改意见。
88：有时候上班挺无助的。
它又想用死机来回避自己老板提出的修改意见了，但这次没得逞。
“别干活的时候装死机，88。”洛戈吸着巧克力营养液，挑了挑眉地说“出差补贴已经打给你了，把非工作时间的加班费算上了。”
88屏幕叮咚一声亮起来：“老板的建议都非常中肯，我现在就好好消化消化。”
这就是当老板的感觉，真不错。
不过洛戈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总觉得人手不够，需要再多招点员工。
程墨推门而入，最近他频繁来店里，根本不在乎自己在黑梦酒吧里堆积了多少指定要他来的委托。
“反正都是些无聊的单子。”他曾这么说。
洛戈眼睛一亮，扩大业务还是要知人善用——比如这种免费送上门的。
“啊！程哥今天也来玩啊。”还没等洛戈和程墨打招呼，郑樊紧随其后也来了。
洛戈热情地斟茶倒水，还拆了客户专供的茶叶，不要钱的劳工一次来俩，压榨之前还是要上点情绪价值。
“上次你提的合作项目我报给正巧传媒的总经理了，他也觉得很合适。”郑樊刚一坐定，就沾沾自喜地提及洛戈之前安排的事。
洛戈没觉得有什么意外：“本来正巧传媒就是正大集团旗下的公司，要承担一部分集团品宣工作，所以制作关于垃圾星的系列专题片肯定是双赢的事情。正大既能向潜在星球合伙人展示垃圾厂带来的高税收，又能刷新帝国其他星系对集团形象的认知。”
“郑值光从每年的公关预算里拨出一点钱就够项目推进的了。”
郑樊忙不迭地补充：“我有钱的，洛戈，都不用我哥拨款。”
洛戈把杯子推到郑樊面前：“知道你有钱，但是能让别人花的钱最好不要自己掏。”
更何况正大集团这么有钱，不花白不花。
程墨幽幽地问起了别的事：“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出差？”
“尝试了直播介绍星球的方式，反响很不错，接下来的行程会安排更多有话题性的星球。”洛戈滑动着光脑展示给程墨看：“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