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3)

就在前几日,付成颂带着士兵比试武艺,他骁勇以一敌百,那长枪被他耍得活如蛟龙,在混乱的习场脱颖而出。

就在士兵欢呼着付成英勇之时,不曾想他坐下的战马受了激,嘶吼着在这尘土飞扬的习场狂奔;战马高大,非一般人能够降服得了,加之发癫般冲向人群,场面混乱不堪。

这战马是他首次随军出征时付澈为他寻得的良马,从此便一直骑着打了不少胜仗,他对这匹马的喜爱程度众人皆知。

那些士兵手持长枪与盾,在马周踌躇不前,担心马背上的付成颂又不敢刺伤这马。

马蹄踢踏扬起漫天黄沙,缰绳在付成颂手上紧紧缠绕了一圈又一圈,他猛然收紧回拉缰绳,战马仰头长啸高抬前腿,一阵嘶吼后落下前腿又是一阵急促的踏步。

以他的身法完全可以跳下马后全身而退,只是这场上人多稍有不慎就会被这马蹄所伤,他在控制马蹄落下的方向也在试图制服它。

似乎不是单纯应激所致,付成颂想到这皱紧了眉头,这马上过战场,一些小事绝不会应激。

它奔跑地厉害马背上是止不住的颠簸,他注意到了不同,战马跑得僵硬且全身的肌肉在颤抖,像是在忍着忍不住的疼痛。

他了解这匹马,有稍微的不同就能察觉出来。这时,缰绳并未回拉而马却猛的抬腿艰难地嘶鸣,而马蹄底下是一位面孔稚嫩的男子。

付成颂识得他,切磋时没人敢第一个与他比试,而那位男子被推搡着上了台,结果没过一招就认了输,看着那副欲哭无泪的男子,付成颂只笑称以后会亲自教他用枪使盾。

许是刚参军经验少,别人早就散了开,而他眼看着快要落下的马蹄竟被吓得走不动道,不管旁人再怎么唤他都无动于衷。

来不及多想了,付成颂抓向绑在后背的长枪,用枪杆抵着马脖间双手握住枪的两头用力一勒,处于半立状态下的马就硬生生往后倒了下去。

他来不及脱身,铁质的鞍鞯与马身重重砸向了他,一阵压痛随后就多了几处骨折。

战马倒地的同时抽搐了几下便是口吐白沫一命呜呼,禀报给了付澈后发现马槽里多了几种罕见的毒草,马中毒后疼痛难忍才发了颠。

在战马上下功夫,这是有意要害将军府的人;只是这马一直都是付成颂亲自照料,府里的马夫没有接近马身的机会,再怎么搜查也没找到下毒的人,可惜了这矫健的战马。

付成颂刻意隐瞒了负伤的事实,不想让付澈知道自己会被一只马所伤,这有损他的颜面。有了伤不能不治,府里自然有良医,可在府里传医要事先禀告付澈,这才有了后面独自去南市医病。

船到了湖中央不需再继续划,随着水波纹缓慢前行,船体稳定下来两人一同进了船蓬内躲避逐渐刺眼的日光。

蓬内有镶在船板的木桌,木桌周铺了一层软垫,船体摇晃并未备好茶点,空落落的木桌上有陈望舒在抵着,她觉得手里的古籍愈发的无趣,看了一小会就散漫得半趴在桌子上。

她看着从进来开始就背对着她的付成颂心里更是烦闷,只见他低头在捣鼓着什么,陈望舒不语他也不回头,这让她心里好一顿探讨:

是不是刚刚话太重了惹得他不悦了?话说也是我不对,本就身体有恙我还抱怨着他……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刻薄有意疏远我?陈望舒啊陈望舒,让你平时毛毛躁躁不顾得端庄……

陈望舒捏着衣袖想入非非,衣料在她不在意时不再平整,看着付成颂弓着的后背下定了决心:

“你身上可有不适的地方?”

说完简单的一句话不再语,猜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付成颂接下来的反应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区区小伤竟然让你如此惦记,我无碍你只管放心。”

付成颂听到陈望舒的声音那一刻他便回了头,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精巧的木雕人像:

“我猜你想问我在做什么,这个你可喜欢?”

木雕人像已放在木桌上,付成颂抱着胳膊倚靠在船蓬边,脸上骄傲的神情在等待夸奖。

木雕有巴掌这么大,因完工不久在棱角处还留有木屑,明明是上好的小叶紫檀木却有着生疏的刻法。

陈望舒捧在手里仔细看着,只觉这人像的烟罗裙圆润脸越看越眼熟,眼睛左右转动想到了有趣的事。

随后举着这人像往付成颂的位置凑近,说得不太肯定又能听出万分期待:

“这人像好生眼熟,你瞧这眉眼是不是有些许的像我。”

话间还用手指描绘着木雕的眉眼,给付成颂指出相似的地方。

“何止是像,和你简直一模一样。”

付成颂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低头就看了近在咫尺的陈望舒,没有思索就直接握起她抚摸木雕的手,顺势圈她入怀带着她去探究:

“不得不说这工匠的手艺担得起夸赞,同你一样都是完美无缺。”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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