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那你打算怎么救我啊?”萧常鸿笑了，轻轻摸她的背。
“我不会星罡针法，不过我会别的。”顾清凌把眼泪擦干，又摸起萧常鸿的脉，摸了一会，鼻子一抽：“妆都哭花了。”
“你化妆了?”感觉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我天生丽质，洗个脸回来美死你。”顾清凌说完就跑开了，萧常鸿拿着她的手帕站在原地。
小姑娘，这次你不走，日后可由不得你了。
为了表示诚意，顾清凌先给萧常鸿扎了第二轮的针，并且要求他改变睡眠习惯。
“我晚上睡不着。”萧常鸿说得委婉，其实他白天也已经快要睡不着了，身体随时传来的疼痛早就告诉他，到极限了。
“有我在，没意外，放心吧。”顾清凌说得信誓旦旦，涉及专业知识，她比谁都自信。
别说萧常鸿现在还能说能动，就是只剩一口气，顾清凌也能和阎王爷抢一会儿人。
“睡不着怎么办?”萧常鸿虽然感觉顾清凌气场一变，但是没把她的话当真，只是想跟她聊聊天。
“疼就过来找我，不疼你肯定能睡着。”顾清凌想了想又说：“平时谁给你开的药，镇痛效果是不是越来越差了?”
萧常鸿点点头，看着顾清凌一本正经的样子，感觉比平时更好看了，仿佛这才是真正的她。
“如果你信我，把方子给我，我看看能怎么改，或者换新，你必须听我的，如果你不信我，或者对我的所说所做有质疑，那我现在就不费心思了。”
“这……”本来萧常鸿只当顾清凌玩闹一下，有点医术的人都可以知道他身体差，不过顾清凌一次两次的巧合让他不得不考虑一下她的能力。
“你明天再给我答案，我累了，今天不想听你说话。”顾清凌知道萧常鸿不信任自己，给时间他考虑。
“不用明天，除了药方子，你还要什么?”萧常鸿脸色如常，好像处理一件小事一样。
顾清凌笑了。
萧常鸿只是看着她，觉得脑子一热，心情很好。
当晚，萧常鸿听顾清凌的话乖乖睡觉，影卫们可遭老罪咯。
从顾清凌一进府的时候起，他们就开始调查她的身份了，每一个结果都显示她就是镇国小将军的妹妹，甚至她怎么落的水，落水时间长短都知道了，除了在水里泡的时间长了点，没有其他疑点。
至于顾清凌做的召唤手势，他们蹲了那么久也没发现接头人。
自己亲自做也没有任何异常，反倒让他们感觉这个动作是顾清凌的习惯。
现在，王爷下令从河里查，河里怎么查，先不说这条河是活水，单说过了这么久，有线索也找不到了。
不出意外，他们一无所获。
半夜，萧常鸿突然睁开了眼，疼痛席卷全身，这个感觉告诉他，要下雨了。
刚想召老胡来看看，突然想起什么，把刹八唤了进来。
要说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肯定是睡觉的时候被人叫起来了，顾清凌懵懵懂懂，满脸痛苦地被妙珠帮忙穿衣，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又有人来传话：“王爷睡不着，想和姑娘聊聊夜色。”
睡不着?萧常鸿睡不着！
刚换好衣服，拿个簪子把头发馆起来，提起个箱子就跑了，妙珠追都追不上。
顾清凌的芙馨院离萧常鸿的正殿很近，大踏步进入正殿，气还没喘匀就给萧常鸿把脉，沉默了一会。
“要下雨了?胡大夫的止痛药吃了吗?”顾清凌打开自己的医箱。
“嗯，吃了。”尽管气温偏低，萧常鸿还是满头大汗。
打开医箱，给萧常鸿擦汗，消毒，定位施针……忙而有序。
要是老胡看见萧常鸿这个乖宝宝的样子，估计得跳起来问为什么，平时他给萧常鸿看病，萧常鸿一副对你爱搭不理的样，看着就欠。
忙完以后，顾清凌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上休息，萧常鸿也在闭目养神。
“很累吗？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萧常鸿突然说。
顾清凌把簪子拔开，青丝落下，又徒手把头发馆起来，嘴里念念叨叨：“算了，现在回去也睡不了多久了。”
“正好，我们聊聊夜色吧。”
萧常鸿看着她那严肃的模样，就知道这个“月色”不会很美，不过他倒是想知道还能多坏。
顾清凌脑子闪过不能改变他人命运，时间惩罚，蝴蝶效应……只是这些东西难说出口，一不小心还会被人认为是疯子。
不过顾清凌还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了一部分，说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的时候，萧常鸿说话了。
“我的身体我知道，我的命运我也接受，你放心去做，只要不是故意的，我不会怪你的。”萧常鸿这句话算是给顾清凌打了个强心剂，让她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