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要不要紧?”顾清凌试探性问一句：“实在不行我让他们去春枝院给你找两个?”
春枝院，离王府最近的红灯区。
“你能出去吗?”萧常鸿喝了两杯冷水，声音有点嘶哑。
“你就说要不要吧?”笑话，我的房子还能给自己困里面了。
“不要，脏。”萧常鸿拒绝并看向顾清凌。
顾清凌坐在离他最远的床上，手上拿了不止三根针。
“其实，也有不脏的，花魁是卖艺不卖身的。”按照社会地位，能被王爷宠幸一晚，再得个妾位，任谁都愿意。
“我只要你，凌儿帮我一次好不好?”萧常鸿看起来难受极了。
“你还不如从了给你下药那个呢。”顾清凌的脑子又转了：“谁算计了你?骑马的?跳舞的?”
“好凌儿，别出声了，睡觉吧，我不会碰你的。”现在听到她的声音都觉得诱惑。
你看我睡得着吗?
又僵持了一会儿，萧常鸿突然抽出一把刀，想往自己手上划拉。
“你干什么?！”顾清凌一惊。
“放血。”让你睡你又不睡，只能当面放血解药了。
“等一下，对自己这么狠的?”顾清凌震惊。
“害怕?我出去！”萧常鸿把目光对着门。
“你等一下，你愿意伤害自己都不碰我?”顾清凌的话有点奇怪。
萧常鸿看着她，眼神也有点奇怪：“你愿意吗?”
“本来是不愿意的……”顾清凌脸红了：“你碰过别的女人没有……”
……
“好凌儿，别哭。”
“我疼~”
“乖，那我轻点。”
……
万万没想到，这个事情还有第二弹。
“傻狗，把老娘针收走了。”顾清凌睡到晌午才起，旁边早就没人了，慢慢悠悠穿衣洗漱，收拾床铺那一点红，最后发现自己的针盒被收走了。
然后，她气哭了……
与她只有一扇之隔的萧常鸿心一抖，拿她一个针盒这么伤心啊。
自己看到她的大作都没这么大反应。
顾清凌捯饬好自己，拉开隔扇的时候看见萧常鸿，第一反应那俩混蛋还没开门。
“开门了。”萧常鸿看她反应就知道想说什么。
“那你怎么还不呱……走呢。”顾清凌语气一百八十度转弯，她看见萧常鸿拿了个红色丝带绑着的画。
红色丝带。
“上天呐，快赐本妃一个像萧常鸿这么帅的孩子吧，我一定去父留子，好好爱他。顾清凌谨提。”萧常鸿摊开画，念上面的题字。
顾清凌的杰作是一个长发妖女拿着三支香，拜一个画得相对齐整的财神爷。
“谁让你乱动我的东西！”顾清凌恼羞成怒，扑过去抢画。
她越恼，萧常鸿越不想还给她。
顾清凌本来就累，闹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萧常鸿把她公主抱到凳子上坐好，顾清凌转过脸不想看他。
“生气了?乖，不逗你了，还你。”萧常鸿把画递给顾清凌。
顾清凌有一种你弱小的时候，就算生气别人都觉得可爱的无力感。
萧常鸿看她不接，俯下身子看着她的脸，把她头转过来，发现她眼眶湿润，要哭不哭的样子。
“乖，我错了，错了不行吗？你别哭。”萧常鸿感觉玩大了，赶忙道歉。
不说话。
“凌儿，乖，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真的错了……”萧常鸿这辈子道歉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算是把这辈子的错都说出来了。
顾清凌也不是那么矫情，早就不生气了，能看着萧常鸿道歉，还有点窃喜，想看看萧常鸿的底线在哪。
萧常鸿发现道歉没用，直接抱着她亲脸：“凌儿，说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怎样呢？”
可恶，是美男计。
“你撒开。”顾清凌先害羞了。
“你原谅我嘛，原谅我我就松开。”萧常鸿抱更紧了。
“好好好，原谅你了，快松开，饿死了。”顾清凌是真饿了。
萧常鸿见好就收，喜滋滋地亲她一口，拉出来吃饭了。
顾清凌一出门，马上又缩回去了，天呐，外面怎么这么多人的。
本来两个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现在两个人都不出来，所以等待的人自然会多点。
这些门隔音不是很好，凑热闹的也不少，这也是顾清凌马上松开萧常鸿的手，关上门的原因。
萧常鸿的手一空，后面的门“啪”一下就关上了，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威胁意味明显，趁本王没生气前赶紧滚，知道要出来还不散，没点眼力见。
院子里的人瞬间走了七八成，剩下的确实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