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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晓堤同床共枕(1 / 2)

聪明如智者一般的你应该能够看得出来,只要你在某种本能的驱使之下稍微注意一下的话,此时正在我的脑子里大展宏图的各色思绪和念头确实显得有点混乱不堪,难成体统。

它们这些无名无姓的,并且也不配有名有姓的乌合之众集合起来之后,就犹如一支随着一股飓风忽然而至的上等湖笔一样,卯足了劲,饱蘸徽墨,在一张无边无际的半透明宣纸上肆意地涂抹着,挥洒着,顿挫着,勾画着,东一笔,西一笔,浓一笔,淡一笔,时缓时急,时疏时密,时粗时细,可谓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顺手怎么干,想怎么涂抹就怎么涂抹,绝对是无拘无束外加无法无天了。

此情此景,看的人眉头不展,摇头叹息;写的人浑然不觉,自得其乐,所以最后呈现出来的东西究竟是书还是画,以及这些东西出现在我意识里的真实作用和现实意义,恐怕谁也说不清楚。

很多人都曾经在我跟前说过同样的话,以至于我那薄薄的耳膜都快要听出茧子来了,即在大年初一这天出生的人,一生要么过得十分富贵顺当,逍遥快活,要么过得十分艰难窘迫,厄运不断,反正就是两个非常极端情况,肯定不会像一般人那样普普通通、平平凡凡、无声无息地凑合着过一辈子的。

换言之就是,碰巧拥有这种独特生日的人在现实中想要当个一般化的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亦即无异于痴人说梦。

在这种较为主观和神秘的,并且是明显属于非常典型的东方言语的影响和熏陶之下,我较为谨慎和乐观地感觉到自己应该属于前者的行列里,即在碰巧走好狗屎运的情况下,我或许可以干出一番颇为伟大的事业来,从而做一个能够光宗耀祖的出身草根的人。

虽然我目前过得也不是多么的安富尊荣和奢侈豪华,而且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迹象和预兆可以表明我今后一定会飞黄腾达或者青云直上,但是总起来看我前边走过的路还是比较顺当和平坦的,确实也比一般人要强多了,好多了,清楚多了。

嗯,我是在上大学之后才慢慢地意识到这一点的,而原先我并不这么认为的。至于原先我到底是怎么认为的,等机会恰当的时候我自然会向大家说明的,请各位稍安勿躁。

横竖我是相当坚信这个说法的,尽管实际上我身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资炫耀,因为我觉得人总得给自己适当地留一点点信心,否则的话便不容易在这个纷乱复杂的诡异多变的世界上顺利地活下去。

这话虽然听起来似乎显得有点颓唐或老气,不太入诸位的耳,甚至有些读者都快要跳起来斥责和辱骂我了,不过我在内心深处确实是这样想的,这样认为的,而且我也没必要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假话来掩饰什么,因为无论到任何时候我都会竭力保持光明磊落的状态。

哦,说句实话,若不是因为这个美好而神秘的跨年夜,这个点我早就应该进入温馨而舒适的梦乡了。

并且我的梦历来都是支离破碎的,不成体统的,稀奇古怪的,更是事后难以回忆和拼凑的,尽管其在形式和内容两个主要的方面和其他年轻男人的梦好像也没什么两样。

你像在幽暗的空中长时间地贴地飞行、一不小心就掉进来污浊不堪的烂泥坑里、恍恍惚惚地回到幼年时的学校和教室、在熙熙攘攘的人流如织的大街上见到多年未见的亲戚朋友、光着脚丫子颠颠地跑到公园的小河里捞鱼捉虾、一脸兴奋地跟着大孩子去村子外边打架斗殴等场景,都是我经常能梦到的,同时也是转脸就能给忘掉的。

其实我很早很早就清楚地认识到,不管从哪方面来讲我都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男人,绝对属于那种一旦扔进人群里就再也找寻不到了的情况,就像农村锅屋的廉价铁炉子里烧剩下的那一堆堆根本就不值钱的灰渣一样。

我知道自己无论是在精神气质方面,还是在身体机能方面,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可言,所以我的梦也应该是非常普通的,较为大众化的,根本就不值得我专门记叙一遍。

况且就算专门记叙下来,估计也没多少人愿意看。

不过非常可惜的是,今天的梦来得太迟了。

它就像一头在冰天雪地的银装素裹的北欧大地上出生并顺利长大的壮美驯鹿一样,长着一对异常美丽的大角,并且这对大角是红色珊瑚状的,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瞧,都能给人以巨大的震撼。

它在相当遥远的白色丛林里不时地跳跃着。

它偶尔回望我一下,张嘴咀嚼着什么,就是不会发出声音。

它一心一意地勾引着我,挑逗着我,挑衅着我,并使我对其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却又永远不让我接近它,看清楚它。

我不禁猜想它一定是喝风吃雾长大的来自童话里的神奇动物,从来都不会感觉劳累,也不会出汗,更不会在肮脏和凌乱的地方卧倒休息,就像一个有洁癖的女人不会随便坐在某个地方一样。

它的身上应该没有任何的异味,也看不见任何的泥块,它的毛皮光滑亮丽,厚实温暖,一定会让人爱不释手,喜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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