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吹出来刺骨的寒风使我不断的瑟瑟发抖,山路十分的崎岖,周围的枯枝杂草划破整洁的衣裳,一身雪白的衣服也在这漫长的逃亡过程中变得灰扑扑的。
但是他依旧不能停下逃亡的脚步,身上契约依旧没有失联,这就代表着如果他此时稍微有停留,便会被再次抓入那个黑暗狭小,如同坟墓一样的房间。
他在这个合战场上不断的逃窜,刀柄上系着的铃铛,也随着他飞快侦查搜寻的速度摇晃。
他得尽快找到被分配到这片战场上来的另外一队人马,向他们求救,然后彻底的逃脱原来的本丸。
终于这个宽阔无边的合战场,在经过他的几番搜索之后,终于找到了另外一队人马。
对方领头的队长是一把鹤丸国永,他骑着小云雀慢悠悠的走在最前面,在侦查四周的同时,还饶有兴致的和身后的队员们笑嘻嘻的聊着天。
一身衣服雪白整洁无暇,与现在的自己完全像是形成了两个鲜明的对比,我蜷缩在灌木丛的后面,这一刻我竟然有着些许的退缩,不敢上前求助。
对方的生活完全是自己从前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生活,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其他事情东躲西藏,每天只用想着想要为大家带来快乐,带来惊吓,每天都过着与前一天不一样的愉快人生。
此刻的自己就像是窥探着对方美好生活的,蜷缩在地下水沟里面的阴暗老鼠。
破烂灰扑扑肮脏又不堪。
就在对方即将过来,自己打算上前求助的那一刻。
“鹤球你是想要离开我吗?”
在转过身来的那一刻,鹤丸国永的头上被贴上了一张符纸,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熟悉的,让人感觉像个恶鬼一样的脸。
来者是一位人类女性,身穿和服有着一头微卷长发,看着贴在对方头上的符纸,彻底定住了对方以后,咬破手指用血在那张符纸上重新涂抹着。
“乖孩子,跟我回去吧。”
女子温温柔柔的笑着,她微微向前伸出了手,一脸期待的看着站在他前面的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此刻的感觉并不是很美妙,他就像是一具提线木偶一样,手轻轻的搭在了对方的手上,然后被强硬的迈动着脚步跟着女子重新回到了那个狭小的地下室。
在临走的最后一刻,脑海中也依旧回想着,他刚刚看到的另外一把鹤丸国永自信张扬,因为被宠爱着所以肆无忌惮的样子。
而那把骑在马上的鹤丸国永似乎有所预感一样,也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刚刚另外一把鹤丸国永躲藏的地方,他向身后的队友打了一声招呼,便立马向上那边的灌木丛跑去。
在他扒开灌木丛的那一刻,一根漂亮的红绳系着的一对银色的小铃铛,静静的躺在潮湿的泥土地面上。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银色的铃铛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他用手轻轻的摇着铃铛,叮铃铃……叮铃铃……清脆的铃声让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格外的熟悉。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捡起了铃铛放到了自己的衣袖当中,直到身后队友传来了催促的声音,鹤丸国永这才急匆匆的站起身子离开。
很冷……很黑……到了本丸以后,失去了身体自主控制权的鹤丸国永,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人随意丢弃在了漆黑的地下室。
昏暗,狭小,潮湿,寒冷,在这里唯一的光源就只有那一个留来通风的极小的窗口以及对方留下来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通讯设备,能够清楚的看到整个本丸。
审神者她虽然很生气,但也只是冷冷的注视着鹤丸国永什么也没做,反倒是从一旁的箱子里面打开,丢了几把破碎的刀过去。
烛台切,小贞,大俱利伽罗……
全是今天和鹤丸国永一起出阵的刀,也是鹤丸国永关系里面最好的那几把。
“怎么样,这是我对于你今天逃跑做出来的回礼哦。果然你和我预想当中的一样,一点也沉不住气。”
短短的一句话便表明了,今天她安排鹤丸国永出阵的这件事情是故意而为之,至于与他安排在一起的那几个队友,自然也不是巧合,而是专门因为鹤丸国永而挑选的,对方牵绊在意之人。
“既然他们留不住自由的鹤,那他们对于我而言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我觉得我得依靠自己的方式来留住鹤先生。”
她微笑着,像是那柔柔弱弱被雨一淋,便开败了的花朵。现在的样子像极了鹤丸国永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的样子。
明明是故意但却装作是不小心,在加州清光的面前,把在他前面锻造出来,未化形的大和守安定丢进了熔化炉里。
这次她也像是那次一样,柔柔弱弱的抽出了鹤丸国永随身佩戴的本体刀,刀身一点一点的没入鹤丸的脚腕,破坏掉鹤丸腿部的关节,残忍的挑断了对方的脚筋。
鹤从此都无法再翱翔于天际,被永恒的束缚在了这阴暗潮湿的地下无法动弹。
鹤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