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问问您,您每天的饮食,是否都是贝尔特先生在照料?”
劳伦先生沉默几秒,“是这样的,不过上次体检医生说我身体机能老化的速度比预想的还要快,可能确实没法提笔作画了。”
他这一句话,既回复了沈夕夕,又是说给护工们听的。
沈夕夕提一口气,“您可能很难相信,但我认为,您并不是自然的身体机能老化……”
劳伦先生并没有反驳她的话,相反,他似乎比沈夕夕所想象的,更容易接受她所说的事。
他听得十分认真,然而就在这时,病房外忽然传来大头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本来预计还有半小时才能回来的贝尔特先生、提前回来了!
劳伦先生不动声色地咽一口唾沫,他目不斜视,尽量表现的神情如常。
“贝尔特先生,”护工们上前为他开门。
贝尔特一眼就注意到自己父亲,将保温桶放在边桌上,边脱大衣边问,“父亲在跟谁通电话?”
护工们被裴玄提前打点过,避重就轻地回,“应该是一位从前的顾客,是来跟劳伦先生要画的,劳伦先生正想办法推脱呢。”
贝尔特放松似地点了点头,“父亲,该用午膳了。”
从电话里听到贝尔特的声音,沈夕夕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了,”劳伦先生一如往常般不耐烦地回复,然后对着电话里面,“画画的事我确实没法答应你,小家伙,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沈夕夕抿了抿唇,声音放低,“想办法换掉贝尔特先生带给您的东西,我们保持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