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鼻涕。
天色越来越暗,月亮升了起来,呼啸的寒风越来越紧,司湉湉加快步伐朝着家里走去。
家中的魏远卿已经冻到双手如同残废的双腿一般,失去了知觉,他不知道司湉湉到底去了哪里。
而今天他又刚吩咐十七无事不要过来,无人可以替他出去看看,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拉紧被子,抵御寒风的侵袭。
“我回来啦。”司湉湉人未到,门板先进屋。
砰的一声,将门板杵在了地上,司湉湉单手叉腰,说道:“冻坏了吧,我这就安门。”
魏远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有可能是脸被冻僵了。
他真的很想问问她: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把门先关上,要冻他这么久?
将门板挡好,司湉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好歹今晚是能熬过去了。
摸了摸自己架在锅上的‘床’,还残留着余温,找到司二丫之前的破被子盖好,司湉湉眼睛一闭。
睡着了。
穿越的第一天真的好累……
听着锅上传来轻微的呼噜声,魏远卿默默拉了拉自己的被子,虽然还不算暖和,好歹是没有风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此时他也终于有时间细细打量起司湉湉。
从前他好像从未细致的打量过司二丫的容貌,在京城时未曾,流放后更是没有。
现在换了司湉湉,他才真正细细观察了一番。
魏远卿当然不是在观察司湉湉的容貌美丑,而是在观察她易容的破绽。
传闻易容之人都是用某种动物的皮覆盖自己原本的相貌,虽不知道到底是何种秘术,却听人讲过其破绽。
那就是会在耳根出留下贴合的痕迹,尤其是人皮面具覆盖的时间越长,这痕迹就越明显。
怎么就看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