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渗了出来,她稍稍喘息了半口气,深蹲马步,以极慢极柔的方式,一点一点的将魏远卿放下去。
魏远卿也配合的用手臂撑住了门板,让自己慢慢的躺到门板上。
“呼……”终于完成了这次艰难的挪动,司湉湉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以前不知道,原来照顾一个瘫痪病人这么费劲。
她也不知道,其实被抱的人也很累。
魏远卿平躺在门板上,调整着自己的气吸,以及胸腔里那颗乱蹦的心。
“看着挺瘦的,咋这么沉呢?”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司湉湉起身去整理床铺。
床上的被褥又脏又破,司湉湉嫌弃的紧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魏远卿问道:“你尿炕了啊?咋这么臭呢?”
魏远卿还在砰砰乱跳的心猛地一滞,那一丝丝不可察觉的悸动瞬间烟消云散。
“阁下半年不洗澡,同样是臭不可闻。”
“啊?”司湉湉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靠,一样的臭。
“等过段时间咱们搬新家了,我给你洗洗澡。”司湉湉扯着被子直接扔出了门外,换上了新买的被褥。
“现在这房子四处漏风的,洗完澡分分钟感冒,就这缺医少药的环境,一个肺炎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魏远卿平躺着,透过露天的房顶,望着夕阳染红的天空,听着她不住的絮絮叨叨,她刚刚说的是搬新家么……
家,这词语对于他来说,未免太过于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