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半夜盗窃被抓包
心灵受到严重打击的邵乐安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被两名手下搀扶着,跌跌撞撞走出了山洞,下山去了。
黑黝黝的山洞里,只剩下司湉湉和魏远卿两个人。
喂了熊崽子和黑白狼,司湉湉忙活完了手里的活,这才慢吞吞的坐在床边开始梳头发。
“有屁就放,整那眼神拉丝似的干啥啊?”
打从刚才,魏远卿的眼睛就没有离开她的身影。
被这样古怪的目光注视下,她是刷碗的时候摔了碗,烧水的时候烫了手,司湉湉忍不了了。
论起装哑巴的能力,她实在不如他。
魏远卿抬手搂住了白狼的脖子借力,另一只手撑住床板坐了起来,动作无比温柔的从她手中接过了梳子,为她梳理瀑布般的长发。
如霜的月光,透过冰墙照进两个人身上,如同镀上了一层柔和的白纱,让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显得静谧美好。
这一刻,两人有史以来的没有争吵和打闹,难得的安静下来。
魏远卿抿着嘴不回答她的问题,手里梳子一下接一下的穿过乌黑的长发,然后在发尾处卡住,打了一个死结。
拽了下,没梳开,又拽了一下,再打一个结。
仿佛是和司湉湉的头发较上劲了,越是梳不开,他越要梳开,木梳子连续猛拽了几下,还是无法打开那个死结。
犹如二人之间那个结,剪不断,理还乱。
司湉湉头皮疼,后脖颈子冒凉气,他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魏远卿,你要再这样烟不出火不进的憋着,我给你满口牙都打罢园了,你信不?”一把夺过梳子扔在了地上,司湉湉耐心耗尽凶相毕露。
有事说事,长了嘴却不说,全要别人去猜,凭什么啊?
“我希望让你随我去西北。”沉吟良久,魏远卿扯住了她棉袄的一角,吐出了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不去。”不出意料,司湉湉拒绝的干干脆脆。
“为什么?”魏远卿想不明白。
当初她从京城追随到此,又吃了那么多的苦,初心自然是赤胆忠心的义仆,但眼下他就要回西北,苦日子就要熬到头了,她怎么就不去呢?
“魏远卿,咱俩之间……”司湉湉声音低了下来,头也垂了下去。
他们之间,从开始便是个意外的错误,何必还要继续这个错误呢?
“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我猜不出来。”好家伙,魏远卿学会倒打一耙了。
“说啥?没啥可说的。”司湉湉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将他推回床里,然后一把搂过小狼崽背对着他躺下了。
不是她犯轴,实在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魏远卿回到西北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而今西北的乱况对他来说,是绝佳的时机。
而且即便是他不愿意走,那一根筋的邵乐安也会把他绑回去。
当他返回西北,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是落魄的凤凰重回梧桐树,再次变成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了。
而她呢?
仍旧是那个丫鬟。
又成了那个卖身契在别人手里,想发卖就能发卖的丫鬟。
在平溪村时,他不论生活起居饮食衣着,事事都要靠司湉湉安排照料,俩人勉强还能以平等身份相处。
假若她跟着去了西北,进了人家的地盘,她这个小丫鬟还算个屁?
除了旧时同甘共苦的情谊之外,她还有什么可倚仗的?
总不能每天在脸上写着‘王爷我为你吃过野菜,你不能忘了我’,然后继续在他身边横行霸道吧?
本来她当初的计划就是拿到卖身契跑路,现在全当是计划提前罢了,她又没有伺候人的瘾,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在这个见鬼的世界,她与他的身份,是不可逾越的一道鸿沟,没必要折腾。
魏远卿被她大力一推之下,摔倒在床上,盯着她气鼓鼓的后背,不明白她究竟是因为什么突然生气。
按理说他要带她回西北,是他不忘司湉湉与他患难与共的恩义,不想将她抛在这平溪村里受苦,莫非还是他做错了么?
越想魏远卿心中怒气越是暴涨,明明他一番好意,这般礼贤下士对她却不领情,当真是女子与小人不可交也。
气哼哼的将自己的枕头与司湉湉拉开了一些距离,魏远卿也背对着她躺下了,反正她的户籍在自己手里攥着,这事还由得她自己做主吗?
不走也得走,实在不行让人绑着她走。
听着身后乒乒乓乓摔打了一番枕头之后,愈发平稳的呼吸声,司湉湉知道魏远卿大概是睡着了。
蹑手蹑脚的悄悄爬了起来,眼瞧着魏远卿一动不动睡得安稳,司湉湉伸出两根手指,捻住了被子的一角,另一只手探了进去。
魏远卿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