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到底是不是,你还不知道么?
司湉湉现在是越来越烦,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了。
她特别想把手里的酒杯扣到萧暮云的脑袋上,然后扯着她脖领子问一句:你能好好说话不?
猜得心力交瘁的司湉湉直接奉送了一个白眼,懒得再和她说话,转头去看那些柔然女子跳舞了。
该说不说哈,某位相声大师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一个地区的舞蹈实际是跟地域大小有关系的。
倭国地方狭窄,女人的裙子便窄,跳舞伸不开胳膊腿,再看柔然地域辽阔,人口稀少,跳起舞来便是大开大合,伸腿就能窜出去二里地的那种。
以前都是在电视里看舞蹈,倒是第一次现场观看,司湉湉性质不错,只不过,看着看着,味道就不对了。
篝火玩会是在空地上举行,天寒地冻所有人穿的都比较多,包括跳舞的女子也是如此。
但是,没人说她们里边是真空的啊!
司湉湉都看傻了,瞧着一名壮汉扯着舞女摔入自己怀中,那舞女丝毫不反抗,一脸笑意的任凭壮汉撕开了衣服,露出雪白的皮肤。
“别看。”魏远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司湉湉的背后,宽厚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睛。
“我说别看!”魏远卿咬牙切齿。
这女人不知道非礼勿视么?
怎么还顺着他手指缝偷看?
“他们……”司湉湉抬起手指指了过去。
“这些舞女生来如此。”萧暮云不带感情色彩的笑了。
她来自中原前朝,是一个讲究仁义礼智信的国家,嫁到这个毫无礼法的国家二十余年,她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野蛮。
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想看看司湉湉会对这些有什么看法。
只是,她可能会失望了,因为看起来,司湉湉好像很感兴趣……
“你出来。”瞧着柔然官员已经各自挑选了舞女,形式越发的不可控,魏远卿冷着脸拉着司湉湉朝着人少的地方走了。
萧暮云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刺激!”司湉湉被他拉到了一个无人的宫殿,还在直呼刺激。
“你到底还是不是女子!”魏远卿怒了。
若是寻常女子,都会害羞躲避,怎么偏偏到了她这里,还一副大为感兴趣的模样。
魏远卿火冒三丈。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司湉湉还沉浸在刚才的视觉刺激里,下意识的冒出来一句话。
说完,俩人全愣住了。
鬼使神差的,司湉湉就想起来之前为了躲避南疆杀手时,他们藏身在山洞,二人六兽共享一张床的日子。
先前睡在灶台门板上的时候,司湉湉总是潜意识的控制睡着后也不要乱动,以防掉到地上去。
而再盖了新房有了炕之后,她睡觉便开始放飞自我了,黑白狼早就摸透了她晚上逮到什么搂什么的习性,一看到她睡着就躲出去好远。
搬到山上之后,黑白狼仍旧维持着这个习惯,那么床上就只剩下腿疾未恢复,毫无反抗的能力的魏远卿被她当成抱枕,一抱到天明。
同床共枕,又搂又抱那么多天,魏远卿要是敢说出来不确定她究竟是不是女人这句话,司湉湉保证能让他原地升天。
“咳咳,那啥,我还真有点事问你。”司湉湉晃了晃脑袋,力图忘掉在山洞时的场景。
“我也有话想对你说。”魏远卿不着痕迹退开了一步,掩去了眼底一抹异样。
“那你先说。”司湉湉表示她很大度。
“你先说。”
司湉湉扶额,她两辈子加一起,最佩服面前这位,想跟他沟通,得先吃一盒速效救心丸,不然能活活憋死。
“你们出来的时候,赵家宝家的门板还了么?周寡妇家的牛犊子怎么样?大大小陈婶都咋样?”
她一口气问出了平溪村所有关心的事情,然后打起十二分的耐心等待魏远卿回答。
“我走的时候,没有告知任何人。”
“哦也对。”听到魏远卿的回答,司湉湉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魏远卿的用意。
他们俩是流放的罪民,现在跑路了,官府必然会去村子里调查询问。
而诸如赵家宝他们这些村民,哪里禁得住官府吓唬,用不了两三板子,就会老老实实说出他们的去向。
“我走的时候,每家门口都给放了些钱,算作是补偿。”魏远卿想了想,补充道。
他和邵乐安走的时候,将朱有敬折腾了个够呛,若不是他拦着,邵乐安能把把朱有敬大卸八块。
心思狭窄的朱有敬保不齐会把气撒到村民身上,所以魏远卿给他们每家留了一些钱,特别是有直接责任关系的村长赵家宝,留的最多。
想来那些钱,也足够他们搬家躲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