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似闯进了一头牛犊子乱撞的魏远卿,绕过椅子伸出手紧紧捏住了她的肩膀。
将她强行按在了椅子上,双臂圈在椅子扶手,俯下身,看着她的脸。
“当初,魏宏烨罗织我造反的罪名,满朝文武除邵乐安之外,无一人为我鸣冤,曾经肝脑涂地所保护的百姓人云亦云。”
“我确实心生怨怼,报怨天地无情,也曾满腔愤慨,恨不得这天下与我一同毁灭。”
“但后来,你义无反顾的追随我出京流放,十七他们风餐露宿守护,我终于明白了。”
“我亦可死,其他人又有何辜?”
“我便开始暗中绸缪,眼见一切开始有了转机,你突然性情大变,我不得不猜疑你是魏宏烨所派。”
“待到之后,你我之间澈底澄清,却又发生了追杀一事,所以直到现在,我才有机会将一切和盘托出。”
不管司湉湉是否为愿意听,魏远卿好像怕她随时会飞走一般,死死按住她的肩膀,语速极快。
将前情往事,心路历程,统统全部陈述了一遍。
司湉湉静静的听着,并未抬头。
等到他一口气讲完,她还是那样垂着头,昏暗的大殿内,只能听到魏远卿急促的喘息声。
除此之外,再无一丝声音。
魏远卿长臂撑在椅子两侧,他看不清司湉湉的脸,但能够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漠疏离与凉薄。
渐渐的,胸腔里的那丝砰砰乱撞的慌乱,化作了一股撕裂开来的痛楚。
是他错了,他对得起天下人,却对不起她。
“铁汁,你这算是反派的真情告白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