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仙女下凡生孩子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
荒凉的鼓声中，一首凄凄婉婉的小寡妇上坟，突如其来击碎了漫天弥漫的紧张感。
原本各方蠢蠢欲动随时准备拼命的势力，瞬间就被钉在原地。
在场能听得懂大魏语的柔然民众，呆若木鸡。
巫师大人，唱的这是啥……
带着哭腔的曲子不住的在三层楼的天空飘荡，有如魔音贯耳，不放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哥，她唱的这是啥玩意？”
邵乐安张大了嘴，指着上面蹦跶得欢快的司湉湉，一脸生不如死。
魏远卿脸色黑得犹如锅底，一双狭长的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薄唇紧抿，脖子僵硬的仰头看着祭坛。
他还没死呢，她就想上坟？
给谁上坟？
历来沉稳端庄的萧暮云罕见失态的张着嘴，好似见到了天地倒转一般惊讶，她曾经翻看过柔然史书。
纵观柔然几百年历史，历任数百名大巫师所留下的神咒，她统统都读过，没有任何一条，能与司湉湉的唱词能够吻合。
如果她没有听错，这大概是一个女子，在哭一个死去的男子……
她这是何用意？
是在寓意柔然国运命不久矣么？
又或者是在暗示她萧暮云身为女子，却妄图沾手权利，只会自取灭亡吗？
一时间，萧暮云的心中好似一石激起千层浪，各种想法好似走马灯一样不断闪过。
星澜还是第一次听到司湉湉唱歌，第一次感觉到听歌竟然也能如此的煎熬，他听得清楚司湉湉每一个唱词。
阴错阳差，他与魏远卿的眼神在空中相汇。
魏远卿：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星澜：她给谁上坟，还不一定呢！
两人目光遥遥相对，在空中不断地蹦出火花。
在场唯独只有塔玛尔一人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之前他看过历届巫师祈福的详细记录。
记录中显示，巫师是要通过身体语言与天地沟通，所以司湉湉连唱带跳，他还认为挺正常。
司湉湉整个人都奇奇怪怪，她唱得神咒怪一点又有什么呢？
况且，他已经注意到了星澜的人手越来越多，他招过手下，耳语安排了一番。
“大人，别唱了。”离司湉湉最近的大兰子捂住了耳朵，想了想，又捂住了脸。
“我也不知道唱啥啊。”司湉湉抽空回了一句。
为了这场祭祀，她之前认真复习过神调的歌词，可是有几句歌词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今天本来是想要随便唱点应付过去，没想到荒凉的鼓声一起，她就蓦然想起了这个曲子。
眼看柔然就要内乱四起，不知道多少小媳妇会变成小寡妇，就当帮她们唱一唱了。
带着哭腔的曲子反复唱了两遍，第一次作为唱跳艺人的司湉湉有点累了。
来到祭坛边上盘腿坐下，仰头看向空中，“大兰子，你想好了跟我走吗？”
“大兰子永远追随大人。”大兰子的回答非常肯定。
尽管她和司湉湉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她对自己很好，并不像是柔然贵族那般，拿底下的人当牲畜看待。
前天司湉湉问她的时候，她也是没有任何迟疑，便回答她要跟着走，也就是那一天，司湉湉为她改了名字。
这代表着她已经被司湉湉视为自己人了
不过，她若是知道，司湉湉是看中她尽心尽力拎貂的眼力见，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回答。
“我离开柔然，可不是什么巫师大人，就是个普通人。”司湉湉觉得有必要和她说清楚。
她还居无定所呢，跟着她是要吃苦的。
“不论大人是乞丐又或者是丫鬟，大兰子如同草原追随河流，永远追随在大人身边。”
司湉湉眼角一阵抽搐，垂下三根黑线，猜的很准，下次不要猜了。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一会儿发生什么，可别害怕。”司湉湉给大兰子做心理建设。
“大人要我从这里跳下去，我现在就跳。”大兰子起身欲跳，吓了司湉湉一跳。
“三楼，跳下去会摔成残废的。”她刚治好了一个，不想再来一个。
“好了，你一会儿就做好准备，我带你走。”
两个人的对话，下面的听不清楚，尤其是司湉湉还带着面具，魏远卿即便是会看唇语，也看不到她在说些什么。
底下的民众倒是认为司湉湉正在与长生天沟通，可能已经唠得差不多了。
果然，司湉湉忽然又站了起来。
“柔然的子民们！”
“草原不能没有太阳，羊群不能没有领头羊，冬天不能没有棉裤，柔然不能没有王的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