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玄对上罗喉计都的视线,心觉:“这下完了。”
“嘭——”长寿多年的木门,差点被罗喉计都摔了个稀烂。
“这下是真完了。”
罗喉计都生着闷气回房。
曦玄怎么也没想到,罗喉计都不仅武力逆天,就连五感也足够逆天,他说话得声音已经小声到连自己都不见得能听得清楚了,他偏就能听见。
曦玄抽了自己的两嘴巴子,临了还骂了自己一句。
想就想了,怎么能说出来呢?
现在的曦玄只能祈祷自己的投其所好对罗喉计都有用,有了想法的曦玄找到掌柜借客栈的厨房一用。
实践证明,投其所好这一计策不论对谁都很好用。
经此一事,也给曦玄敲响了警钟——心里话永远别说出来,指不定人家刚好就能听见呢。
他们在这座小城里住了好几日,每日游山玩水,逛逛集市,逍遥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清晨的集市,也没有那么多人,零星的几个小贩已经摆上了摊子。
“小郎君是给娘子挑点心吧?”
老妇人关切和蔼的声音打破了清凉的沉静。
挑点心的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缓缓抬起头,干净的眼神比桥下的小溪还要清澈。
曦玄笑了笑,“不是,他······还不是我娘子。”
老妇人也跟着浅浅地笑了一下,“不是娘子,那就是心上人了。”
曦玄顿了顿,继续在一摊子琳琅满目的点心里挑挑选选。
“是啊,心上人。”
“一个我喜欢了好久的心上人。”
说起心上人,他的声音是温柔的,眼神是温柔的,情绪也是温柔的,他温柔的情绪感染了身边的老妇。
老妇人接着道:“郎君何时与你的心上人成了亲,若是不嫌弃老身礼薄,可否让老身蹭上一杯喜酒啊?”
老妇人说这话,也不知是想套他的话还是真想喝上这杯喜酒,听起来更多的应该是随口一说的客套话。
曦玄回道:“借您吉言,届时,我一定亲自把喜糖喜糖给您送礼。”
曦玄的话在老妇人听起来,也像是客套。
老妇人又说:“那老身可就等着小郎君吃喜糖了。”
曦玄挑好的点心递过去,“婆婆,这些多少钱?”
老妇人慈祥和蔼的声音传来,“不要钱,老身也没什么可送与郎君,这盒点心就当是老身提前送你的新婚贺礼了。”
她心想自己一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活了几十年还不至于把别人随口的一句话当真,不过是看到这个年轻人不免会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老妇人接连推拒了曦玄的银钱。
见婆婆是铁了心的不收,曦玄只能作罢。
曦玄不好意思地接过老妇人递过来的点心盒子,“那···便多谢婆婆好意。”
“既然婆婆不收钱,那便送她一个福泽吧”,曦玄心想,“婆婆心善,将来必定福泽绵长,一生喜乐安稳。”
“老身也谢谢小郎君吉言了。”
曦玄颔首道别。
曦玄转身离开时,与迎面走来的两个姑娘擦肩而过。
“今天就是乞巧节了,你说今年的花灯会不会比去年的好看啊?”
闻声,曦玄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了顿,静静地听着两位姑娘的对话。那女子话音刚落,又响起了另一个轻柔的女声。
她道:“我猜,应该会地,这几年的灯会都越来越好看了。你说······”
后面的话无非就是一些女子娇羞的私房话,不是他能听的,曦玄及时撤回法术。
乞巧节吗?
从他在莲池醒来到现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不是跟在罗喉计都身边就是没日没夜的修炼,即使是在人间的这几天,他也没有好好注意现在到底是什么日子。
曦玄走后不久,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老妇人挑着胆子循着他走的方向一直找,都没有找到那个清俊温柔的小郎君。
此后二十年,老妇人真的如那个只匆匆见过一面的小郎君所言——一生平安喜乐,同样,她也守着那颗无比璀璨的夜明珠惴惴不安的过了二十年。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回去的路上,曦玄打听了一下当地的习俗,买了不少水果一起带回客栈。
一路上,商贩和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今日的集市比前几日热闹些,人也比前两日多了不少,“许是因为乞巧节的缘故吧”,曦玄心中猜想。
客栈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腾蛇神君开始了第不知道的多少次的失败之后,今天再一次挑战罗喉计都,结果毫无疑问,腾蛇又双叒(ruo)叕(zhuo)输了。
待曦玄回来时,看见的一幅极其惨烈的景象——院子里的砖、瓦、缸第不知道多次地被打了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