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铿锵有力的声音说起了什么鹿山、什么山神、什么妖怪的，具体的他们不大清楚。
曦玄招了个店小二过来。
他在桌上放了一锭碎银子，“小二，方才听说书的先生说到什么鹿山，还有什么山神，我们三人是从外地过来的，可否与我们说道说道？”
那小二见到桌上的银子眼都直了，急忙拿起桌上的银两，道：“三位公子这可就问对人了。”
小二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这鹿山是我们鹿城的一座神山，居说鹿山深处住了一位山神，山神对信徒的祈愿是有求必应，颇得百姓爱戴······”
小二似是想到了什么环顾四周之后俯下身凑到桌子边，低了声音，“也有人说，山神非神而是妖，那些在鹿山附近失踪的百姓就是被化作山神的妖怪吃了。”
“原来如此，多谢小哥了。”曦玄客气地道谢。
“山神？曦玄，你相信鹿山真有山神吗？”腾蛇噗呲地笑了出声，他可不信鹿山真有什么山神。
曦玄悠悠道：“三界仙位无几，若是随便一座山都能有山神的话，天界还不知道要多出多少仙职出来。若真有山神，这鹿城又怎么会出了妖物劫持凡人的事。”
这所谓的山神到底是不是神他们一探便知。
曦玄提议：“尊上，用了这顿饭，我们去探一探鹿山如何？”
“妥。”
曦玄从袖中取出了盘缠交给腾蛇，道：“腾蛇，待会儿你去找间客栈包下来，等我们回来。”
腾蛇疑惑，“我不一起去吗？”
腾蛇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好歹也是天上的神官，怎么除妖救民这种大好事他们不叫上自己呢？！想不通！
曦玄反问，“你不是应该更喜欢留在城里吗？”
腾蛇一想，还真是这样。他可以拿着剩下的钱好好在外面霍霍几顿，还没有吓人的罗喉计都与他一起分，多好的选择。他立刻拿上曦玄的钱袋子存了起来，“放心吧，保证是最舒坦的客栈。”
腾蛇的德行曦玄还是很清楚的，他最后嘱咐了一句：“记住，别花没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啰嗦？”
“都快赶上青龙那个唠叨鬼了！”
腾蛇此人生性洒脱爱自由，平生最受不了旁人唠叨了，与他怎么也不对付的青龙尤甚。
现在就连曦玄这个好脾气的也开始唠叨了起来，他就更受不了了，他可不希望自己到哪都有人在管着。
午时，曦玄二人上了鹿山。
郁郁青青的山上精怪不少，山神却没有见到，伤人的妖魔也没有见着。似有似无的香火味道飘到空中，探进二人的鼻尖，曦玄垂下眸子定睛一看，确有百姓供奉的香火的痕迹。
“尊上，下面应该就是百姓口中的山神庙了，我们下去看看。”
罗喉计都顺着曦玄的视线瞧下去，山间茂林之中，一座小小的庙宇藏进了高大的古木下，从空中俯下视线还真不易发现。
曦玄神力探查一下，庙内并无凡人气息，那也就不用顾及凡人了。
两人分身落到神庙前，古朴的神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柱子、房梁上的漆已经掉了没了，还有为数不多的一点朱红附在门上、柱子上，就连立着的神像也是十分的老旧了，神案上供奉了些许瓜果，环境倒是干净，也没有什么灰尘。
罗喉计都捻了捻指尖在案台上蹭到的香灰。
“你不让腾蛇一起来真是为了让他去找住处？”
他的语气平静到了极致，好像真的只是随口问了一个不怎么重要的问题。
曦玄先是怔了怔，再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温柔地回答他的问题，他说：“腾蛇那性子跟着来了还指不定怎么闹腾呢，让他去做点事也好过跟着过来。”
当真如此吗？
腾蛇闹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的理由怎么听都站不住脚。
真正的理由，怕是只有曦玄自己才知道了。
不愿说便罢了，罗喉计都也没有打算逼问。
罗喉计都排掉指尖上残留的香灰，“这神像不仅没有仙神的仙力，反而全是妖力留下的气息。”
“全是妖味！”
闻言，曦玄又愣了愣。
“尊上也能闻见妖味？”
罗喉计都回过身来，疑惑道：“也，还有谁？”
“嗷······我曾听一些仙君说上古时有些特别的生灵天生就能闻见一些特别的气味，就像尊上能闻见妖味一样。”
曦玄随口诌了一个不可求证的理由解释。
“原来如此。”
罗喉计都有些将信将疑，曦玄连忙转移了话题，问道：“那尊上可能闻到那妖藏身在何处？”
“自然！”
罗喉计都迈向曦玄，脚下的每一步形成了一个古老的阵法，暗红色的纹路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