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喉计都怔了怔,不知如何回答的他“嗯——嗷——”了一句。
毒瘴林的瘴气不减,越是往前,这瘴气就越发难闻。
曦玄又上了他前面。
那是古神遗留的神力,他可不相信就这么点实力,越往前面只会越危险,这种时候曦玄他就该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己身后,而不是冲在最前面去面对危险。
真是个傻子!
算了,看在你近来表现不错的份上,无论如何本座都会护着你。在魔尊大人今日不知多少次在心中暗骂曦玄是个傻子之后,他决定护着这只傻鸟。
心中下定了决心,罗喉计都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人拽到了自己身侧。
曦玄看着紧握住自己的手腕不禁勾起唇角,面上、耳上也泛起绯色的红晕,眸子落在他的侧颜上看得发痴了些,竟是被魔尊大人拽着走的。
他激动得有些结巴了,“尊······尊上······”他才开口,罗喉计都微凉的眸子侧过来,他沉声道:“你就老实跟在我身后,别啥事的都往前凑,伤了······”吾会心疼?
关心的话还没出口,罗喉计都就被自己将要脱口而出的内容吓得不轻,连忙改口:“伤了就知道把伤口藏起来,藏起伤口就不疼了么?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行径?”
“就没见过这么傻的鸟!”厉起来的眼神又刮了他一遍,他又道:“愣什么愣,别以为本座不知你上次故意施法将伤口藏了起来。”
曦玄心惊,他知晓罗喉计都说的是他在天界受伤那次,那会儿他检查了自己翅膀上的伤之后就没说什么了,那时他还以为是亭奴的医术又精进,都能瞒过他了。谁曾想,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搓破罢了。现在想来,他认识亭奴是在一千年后,医术再精进也是一千年后精进。
那时他问罗喉计都为何会知晓他受了伤,他并未回答,但曦玄心中已有了猜测。
他道:“尊上,谢谢你!”
罗喉计都疑惑地侧了眼眸看向他。
曦玄继而解释道:“谢谢你在天界救我出神兵阁,还送去天医馆。”
罗喉计都笑而答曰:“那日吾路过神兵阁,恰好看见你被神兵阁的剑气所伤,就顺手帮了一把。”
还白得一把上古神剑,那定坤剑的确是个难得的神兵,只可惜它是天界的东西,本座只好又将它送了回去。
毕竟,君子不夺人财宝,那种拿人神兵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当然,这些事没有必要告诉曦玄。
两人有说有笑地过了数不清地沼泽与毒瘴,这环境确实是让人难受,本是生机盎然的林子却被毒瘴罩得一片恶臭,越是往深处,恶臭越是浓烈,还有不少尸臭味和血腥味。
那些味道寻常凡人闻起来倒是没多重,但罗喉计都不同,他的五感六识远胜于常人,这些恶臭味入了他的鼻子就是翻两了数翻的恶心。
这不,魔尊大人都用上了手绢这种与他身份极为不符的小玩意儿。捂住口鼻的手绢从指缝里探出一角,云织的细绢上绣着一只小小的金翅鸟,这手绢一看就知道是曦玄的东西。
这手绢曦玄带着身上许久,也沾了些三清茶的味儿,只是这淡淡的清香还是敌不过侵袭而来的恶臭。
眉心上方的修罗魔纹藏到了皱到一起的眉间。
本座受不了了!
罗喉计都难受得直跺脚,要不是顾及他身边还有个曦玄跟着,担心自己与那“古神”干起来顾不上护他,他定要将这林子给夷了。
恶臭味是越来越重,只是这里面的阵法确是越发的没水准了,远不如他们方才遇见的幻境的神力来的强劲。
他深刻怀疑那幻境与后来遇见的各种阵法不是同一人设的,实在是······太差了,也就是阵法上的那点古老的神力值得赞许两句。以设阵的水准来看,那神力绝不是他本身的力量,十有八九是得了个上古神器了。
“这上古的神器落在那么个废物手中也真是冤,白白糟践了它。”
说话间,恶臭入鼻,罗喉计都急忙捂紧些,心中的厌恶让他手上的力度重了半分。
曦玄感受到握在手腕上的手紧了些,心中多了几分窃喜,近距离地瞧着他一张一合的嘴角,搭腔道:“确是如此!”
还真怪不得罗喉计都瞧不上那人,这些个可以和修仙门派入门阵法“媲美”的阵纹,他说得算是好听的了。
他接着道:“尊上若是喜欢,待会儿我降了那恶徒,定把东西给尊上寻来。”
曦玄那眼底灿灿的光,弯下来的眼角,扬起来的笑容,春风拂过的面庞,说是谄媚都不为过,现在只要他说上一句“想要”,他定会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寻来。
怎奈,魔尊大人愣是没听出他的话中意,反倒是想到另外一层去了,他沉声道:“本座说了多少遍了,让你老实待在本座身后。你······”对上曦玄有些委屈的眼神,软下声音,“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