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莳扯出一抹冷笑,却牵动到了左脸麻木的神经,疼得她直冒冷汗。
女人身形晃动,朝白莳走去,男人却抓住女人的手臂,拦住她的去向:“好了,她的脸肿了。”
男人的话像是圣旨一样,女人立马就停下脚步,只是脸上还带着轻微的不甘。
男人走向白莳,白莳也不再躲避,甚至朝男人走去。
男人看了眼白莳开始发肿的左脸,微微弯腰,略带心疼地询问着:“没事吧,叔叔给你去弄冰块冷敷,你回卧室等叔叔好吗?”
白莳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睛,看着那双只能放下自己一个人的眼眸,温顺地点头:“好。”
经历了那么多波折,白莳终于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卧室,她呆坐在椅子上,等着男人的到来,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骂骂咧咧地。
“那女人下手是一次比一次狠啊,她怎么那么听男人的话?男人还没怎么对我动过手,女人看起来似乎很想弄死我,但是第一个晚上却救了我,这是为什么?”
白莳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呢?男人有恋童癖,女人喜欢男人,所以那么听话?那为什么第一个晚上男人又对我下手,不,或许不是对我下手,男人也看不见,要不然最后那下要亮起一道莫名其妙的光,反而是女人在那种没有光的环境却什么都能看见的感觉。”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认真?”白莳在听见男人的声音后,她的大脑才极其延迟地接收到麻木的左脸传来的冰凉的感觉。
但白莳的嘴巴向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下意识脱口而出:“在想你啊。”
男人的神情微愣,像是被白莳的直白吓到了一样,耳朵慢慢染上晚霞一般漂亮的色彩,有些磕巴地训斥着白莳:“小孩子还是要含蓄些。”
白莳也没有被别人伺候而不好意思的想法,随口应付道:“好好好。”
白莳的敷衍没有一点掩饰,男人有些无可奈何,但也没有办法,也只能继续伺候着白莳。
白莳睨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
等过了好一会,白莳的左脸消了点肿后,男人这才起身:“好了,明天早上醒来就可以消得差不多了,好好休息。”
“好的叔叔。”白莳甚是乖巧地回应着男人。
男人走后一会,白莳感受到了一种闷住的有点窒息的感觉,她不明所以地看向窗户,没有关住啊,怎么会感觉空气慢慢变得稀薄?
白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还是忍不住起身四处看看。
书桌角落出现了一颗浮动的圆球,白莳好奇地伸手去碰,一条信息飞进了她的脑子里:“请收集够能度过夜晚的氧气值。”
白莳也感受到一碰到白球,呼吸不再变得困难,她长叹口气:“活着真难啊。”
白天惩罚里看到的笔记给白莳一个新的灵感,昨天是光,今天是空气,明天或许是地?
泛着光的白球消散后,空中出现了一条闪着白光的线,白莳跟着那条线出了房间,不远处又是一颗白球。
白莳暗叹,果然。
白莳乖乖地跟着那条白线走着,要是发生什么危险,说明这是她今天必然要经受的了。
一路都很顺畅,这反而让白莳心里更加不安,就像是有人在她背别后憋了个大招一样。
跟着那条白线,白莳来到了一楼的在里面,白色的线在白莳走过后消失不见,她隐隐约约感到了不安。
白莳缓缓推开那扇黑色的刻画着奇怪纹路的门,门后是一条黝黑的寂静的楼梯,白色的会发光的线慢慢延伸下去。
白莳摸索着旁边的墙壁,没有灯吗?
白莳没有找到灯的开关,立马警醒地退回了出口,然后去厨房想要找找有没有手电筒,但是她往后的脚却像是撞上了一堵墙。
白莳不信邪地往后踹了一下,却像是踹到墙上,她只能放弃往后退的想法,硬着头皮往前走,因为害怕而嘴巴疯狂地讲个不停:“这是哪,为什么那么吓人,我才二十几,大好年华,不想葬送在这里,好运来~”
跟着白线,白莳感觉都要走到地下十八层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走完楼梯,站到平地上。
白线散发着光芒,照亮旁边的环境,白莳看着一扇又一扇的门,心里迟疑地产生了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想法:“不会……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跑出来吧?”
即使心里十分害怕,但白莳也只能继续往前走,她没有退路。
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滴答滴答的声音,白莳脚步默默加快,根本不敢在这种环境下多呆。
这条路的终点还是一扇黝黑的刻着同样奇怪纹路的门,白莳伸手推开了它。
房间中间挂着漂亮的人偶,只是关节全部分离,而人偶的脸和白莳很像,白莳乍一看见就被吓一跳,只是没有像第一天一样尖叫出声了。
房间里点着一盏又一盏漂亮的蜡烛,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