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变得够快的!”悦影和娴沐在医院的食堂相遇,因为这次是各自行动,何况娴沐的脸是委托人铃的,悦影也不会太过反常。
娴沐弯弯唇角,薄唇微启,为了更贴合铃,她不得不涂上与自己风格迥异的杏色,给旁人的感觉永远都是邻家乖女。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散发出诱人的风信子香。
“去203说。”
她丢下句话,便端着空餐盘离开了。
角落站了许久的人,与娴的目光重叠,莫名让人心生凉意,不寒而栗,他的眼神挂着阴森的敌意,就连不轻易露怯的娴也心头一颤。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
大连看来人径直走来依然完好无损,紧要后槽牙,出言不逊道“呵,摇身一变成凤凰了!”
大连一口工整的牙齿显露,唇角扬起的不是笑意,是恶性。悠悠的看着只和肩头一般高的女人,脑中立马浮现那夜仓皇出逃的狼狈身影,那肮脏的泥巴沾染白色裙衫,显得是这么出彩。
“今早的油漆,你弄的?”娴避开话题,说着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看出对方火气上涨,她语气绵延,缓缓吐出:“这账,我还没跟你算。”
“算账?杀千刀的!看看你配不配,那天没弄死你是我心软,别给脸不要脸啊!”大连将手中的烟塞进嘴里猛吸一口,像是有了底气,直直的朝她伸手。
娴沐嗤笑,没有丝毫怜意地望着他:“你可以看看,之后的你还能不能站着和我讲话?”拂去对方搭在肩上的手,瞥见白大褂上的烟灰,随即将其扯下,扔掉,毫不拖泥带水,也不愿去理会他的不明所以。
他还是不解,为何那时她还苟且求饶,而今却变成圣人面孔,是有多善变!
她回到办公室,迎面走来小护士,同她搭话。
“铃医生,他最近总来……是不是追不到你不甘心呐?凶神恶煞的。”
“哦?追不到我。”
“嗯,一个月前还穷追不舍的当舔狗,现在被你明确拒绝后,就来放狠话。”
她从衣柜里又重新找了件工作服披上,系扣子的双手捏紧,厌恶的道:“胡子拉碴,品行不端,贱人贱嘴。”
“就是放在世界末日,我也一样杀了他。”
大概清楚了这人的来头,算是安心了,只是回想起今早那些看似无恶的孩童,却受人诱使,种下恶果,心生邪念……
这是在可悲。
娴沐合上办公室的门,缓了缓神,翻开眼前的病历本,习惯性的拿起笔绕了绕,她和铃最大的共同点就是—医生,这应该也是最不会露馅的地方了。
“铃琳,神经外科医生,以手术治疗为主,”嗯,她对这些了解甚广,可真要做起手术来,那可对患者太不益了,“治疗一些脑外伤,脑出血,脑部肿瘤,蛛网膜下腔出血等脑血管疾病。”
扣扣扣,门从外面被敲响。
“铃医生,快准备一下手术,那名患者复发了!”急切的声音传来,打开门,声源来自一名实习医生,正是铃带的——方宇。
她被带着去做了准备工作,心中无必惶恐,不知者甚至以为是担忧过度的神情,她想试图和方宇沟通,却被大家严肃的工作态度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