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聪明,不要浪费它。”安竹温声说道,她希望布兰德总有一天可以成长起来,抛掉过去的阴影。
布兰德犹豫着,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他不敢赌,安竹知道了之后万一把他赶走了怎么办?他不想失去刚拥有的这一切,食物,房间,还有温柔的目光。
安竹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这个话题,转而提醒道:“清单列好了吗?你还需要一张床。”
“列好了,还有二楼的会客厅什么家具都没有。”
“哦,那个啊,看床的时候再想吧。”
布兰德犹豫了一下,问道:“我们要去加尔买吗?”
“你有其他想法吗?”
“村里有几家半身人,他们大都是木匠,除了下午你拜访的奥力先生,其他村里大部分的矮人都是铁匠,他们基本白天都在加尔做工,晚上会回来,直接在村里找人打家具更方便吧?”布兰德说道。
“我都忘了还可以这样,想法很好,现在有些晚了,等明天从加尔回来之后就去找人,不过你还要多睡几天地铺了。”安竹笑道。
“我没有关系的,被子也很软和。”
“别勉强了,还是躺在床上更舒服,对了,明天忙完一起去找邦尼,你不会以为一张纸条就当做告别了吧?”
布兰德当然没有忘记,他原本打算彻底安顿下来,再联系邦尼和种植园的朋友,既然安竹已经提了,现在去也一样。
安竹交代完了,才挥挥手回屋休息。
有了布兰德,安竹这次没有迟到,她带着布兰德坐上了马车。
约翰虽然对布兰德这个提夫林没什么好脸色,但也不至于当面说什么话。
安竹知道她的晕车反应,第一时间挤到窗边,布兰德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来:“这是酸酒,可以减轻头晕感。”
安竹接了过来,闻了闻,酸味扑鼻而来:“这是哪来的?”
“豪斯村长家自己酿的。”
布兰德的社交能力比安竹以为的要好得多,她不喜欢太酸的东西,但比起头晕,还不如喝一口酸酒压一压,她只喝了一小口,酸和辣同时涌了上来,但的确不太头晕了。
等到了加尔,安竹下了车,约翰就要返程出发,她连忙叫住他:“你之前和汤姆关系很好吧?”
“嗯,怎么了?”约翰疑惑道。
“我想买些法师需要的材料,你知道哪里有吗?”
约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加尔对这些东西管得很严。”
“我明白。”安竹低声道。
“不过我的确知道哪里有地下市场,在码头旁的鲸鱼酒吧。”
“不用什么暗号吗?”
约翰笑道:“你这张脸就是暗号。”
“感觉也不是很隐蔽啊。”安竹有些疑惑。
“你去了就知道了。”约翰不再讲了,他要按照时刻表准时把乘客送走。
安竹和布兰德分头行动,布兰德去买他列的清单里的东西,安竹要先去鲸鱼酒吧。
鲸鱼酒吧并不难找,虽然是白天,但它也开着门。
这个时间段,酒吧里有几个矮人在喝酒,安竹走到吧台前,牛兽人酒保擦着杯子,撩起眼睛瞥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用下巴点点他身后的那扇门。
安竹连忙道谢。
房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没有附带什么法术,安竹敲敲门,没有人回应,她才自行推开门。
这间房很小,只能摆下一张桌子,桌上有水晶球,占卜牌,还有一些装着草药的瓶瓶罐罐。
“有人吗?”安竹扬起声来。
“有新人来了啊。”一道轻快的女声响起。
安竹还是没有看到人,正迷茫地环顾四周时,木桌后的椅子上,一道身影慢慢显形。
“抱歉,我正在实验隐形效果,吓到你了?”女人戴着尖顶的法师帽,深色的斗篷罩住了全身,她笑了起来,“我是米娅,加尔法师协会的代会长,你是来入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