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太后懿旨，皇后盛颜欢，触犯王命，妇行有亏，骄纵无礼，此乃不睦、大不敬之罪，惩白绫一条，毒酒一杯，尸身五马分尸……”
盛颜欢双膝跪在地上，面容冷若冰霜，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触犯王命？妇行有亏？骄纵无礼？
“盛家株连九族，秋后问斩，念在盛太傅为国有功，盛氏女眷流放雁门关，钦此。”
“凭什么！？”
盛颜欢眼眶通红，猛地爬了起来。
盛氏一族为国为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株连九族？！
王福双眸眯起，视线在盛颜欢脸上身体上流连忘返。
果然是京城第一美人，就算面色不虞，头上无一只珠钗都美得让人心头发热。
“皇……不，盛姑娘，您自己也清楚是为什么，杂家也做不了主，喝了酒便上路吧。”
“我要见太后！”
她是被强迫进宫的，就算是皇后又如何？
不愿就是不愿。
更况且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做，那狗皇帝自己就死了。
她死不要紧，太后为何要牵连盛氏全族？
“太后是不会见您的，要是您现在不想上路也行，咱们晚一两个时辰上路也可以的……”王福阴森森一笑，抬手往后挥了挥。
宫女们对视一眼，识相退了出去。
王公公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大家都清楚他那癖好，没人敢说什么。
“你想做什么？”
盛颜欢脸色惨白，身体虚弱得直打晃，却逞强着要站直。
她是盛家小五，是当朝太傅的女儿，她绝不会在一个阉人面前示弱。
“皇后娘娘，您说呢？”王福舔了舔下唇，从腰间解下一条长鞭。
“您可是我打过身份最高的人，好好受着吧。”
他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朝她挥出一鞭。
“咻啪——”
鞭子抽中胸口，一条红痕从肩膀处蔓延到腰间，鲜血从伤口处渗出，将里衣染红。
盛颜欢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却咬紧牙关，哼都没哼一声。
“我要见太后！”
“嘶，太爽了。”王福嘴角扯出一抹病态的笑容，五官扭曲，完全无视盛颜欢说的话。
高高在上又如何？
最后还不是臣服在他的鞭子之下？
“咻啪咻啪——”一鞭又一鞭，一鞭又一鞭，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
地面满是血污，雪白的人儿变成了血红色，那张小脸煞白一片，却美到心惊。
盛颜欢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我……要见……太后……”
一股股鲜血不可抑制从嘴角落下来。
“呼——”王福甩了甩渗满血的鞭子，几颗鲜血溅到盛颜欢脸上。
极致的白。
极致的红。
极致的美。
“我…见太后…”盛颜欢勉强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
“来人。”
宫女们跑了进来，看到血淋淋的人脸色也没什么变化。
王福眼珠子通红，直直盯着手里的血鞭子。
突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血鞭子，血一入口，又甜又腥，只可惜那是皇后，藏不得。
“灌酒吧。”
她们手脚麻利就给盛颜欢灌好酒，再将她拖起来，白绫勒住她脖子，一人拉一头。
盛颜欢没有力气再继续反抗，只是她眼睛红到滴血，在场的每一个人她都默默记在心里。
“如有来生，我必定手刃所有害我族之人，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那一瞬间，全部人后背冒出冷汗，下意识心慌。
王福嗤笑一声，“哪有什么来生，赶紧把她勒死！拉去刑场五马分尸！”
“用力——”
“呃。”
盛颜欢四肢摊开，被勒死时双脚下意识蹬了几下，很快就软倒在地。
她眼底血红一片，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前方。
似乎在告诉所有人。
她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