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嫣,在吗?”
“来了。”盛颜欢起身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穿得还算正经,她虽说花魁,但还没卖身,老鸨琢磨着卖她初夜琢磨了很久,之前有客人出价,可老鸨就是嫌给的银票不够。
无名长相冷艳,性子却冷,一手琴艺相当不错,冲着她来的大多数是因为她清冷的长相和一手琴艺,然而这两种人都是口袋的银两不够,够的人都喜欢那种声甜嘴甜长得娇艳的女子比较多……
“咯吱”一声,门打开。
“磨磨唧唧,快点,等你呢。”老鸨对她十分不满,性子冷,有嘴但是不哄人,要不是她弹琴能赚不少,她也不至于给这花魁的位置给她。
盛颜欢冷冷瞥了她一眼,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更何况这只是一个老鸨。
“那我不去了,你叫别人给她弹吧。”说着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老鸨吓得老脸一白,立即拉住门,“小祖宗,求你了,这次来的是贵客,指定要你呢。”
她给自己掌嘴:“都怪这张臭嘴,都怪这张臭嘴……”
盛颜欢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唇角微抿:“行了,带我去吧。”
她毕竟是黑甲军安插在醉月楼的人,自然是不能太过分,小小惩戒就是。
“好好好。”
老鸨带着她左拐右转,由到处是人的地方辗转到后院,“这次你一定要伺候好,是贵客,千万别使小性子,知道吗?”
老鸨被她怼了怼,恨不得立即让里头的人今晚要了她,反正非富即贵,银票嘛,肯定少不了的。
盛颜欢随意点了点头,凭无名的记忆,她很少在后院接客,这好像是第一回。
后院,用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就是总统套房,是用来接待最重要的客人。
“叩叩叩——”
“贵客,长嫣来了。”
里头的人吵吵闹闹,从外面也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听着像是已经有些醉了。
“来了来了,宜然,我就让你见识一下,长嫣有多美!那种美,可跟其他女子不一样……”
“进来!”
老鸨眼睛一亮,醉了好醉了好,给银两就行。
“咯吱”一声,房门推开。
一个身穿烟蓝色衣裙的女子走了进来,青丝松松散散绾着,头上仅有一只通体银簪,她面若如冰,眉眼清冷,趁得皮肤越发的白,纵使长得漂亮,可眼神太冷,带着一种很强的距离感。
“客官,想听什么曲子?”
她嗓音很冷很清,像是大雪融化时的冰寒,干净又很冷。
众人醉得半生梦死,看着她脑子硬是清醒了些。
谭宜然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睛刷一下就亮了起来。
“宜然,你想听什么?”旁边的人推了推他。
“长嫣……这个名字真不适合你啊。”谭宜然眼睛就黏在她身上了,连话都没听清。
盛颜欢眉头蹙起,垂下眼帘,她讨厌别人用这种肆意的眼光看着她。
“宜然?”
谭宜然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就弹你弹得最好的曲子就行。”
“是。”
盛颜欢走到琴边坐下,习惯性先弹了几个音。
她也有十余年没碰琴了,琴艺估计是生疏了许多,不过应付这些人应该是够了。
谭宜然一边喝酒一边看她,眼珠子根本就没挪开。
男人嘿嘿一笑,撞了撞他肩膀,“宜然,是不是你喜欢那挂,要不是带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