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被他扔在一边的衣服,心里一阵肉疼:“薛总,您这身衣服可不便宜啊!不要,不要丢!我这T恤也不值什么钱。”
他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没关系,扔掉吧!我又不缺这点小钱。”
卧槽,这就是霸气!
就这样,我们就这样赤裸着身体,沿着马路往前走,幸好此时街上行人并不多,只有一些车辆从身边呼啸而过,倒也没有太多顾虑。
“痛快,太痛快了!好舒服,哎呦!”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疯狂了。
老实说,我现在很开心,也很开心。
当我们这样往前行时,他忽然停下脚步,我想他应该是想回头了。
不过李麻子还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要尿尿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哈哈一笑:“你要是憋不住了,那就去解决吧。”
“厕所呢?”他问了一句。
我指了指四周:“天下之大,到处都有卫生间。”
说完,我就朝人行道上的绿地走去,然后以身作则,开始在人行道上洒水。
然后,他也来到了我的身边,和我并排,开始浇水。
多年之后,当我回忆起那段时光,仍然会由衷地微笑。
薛千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与我相识的。
很普通,却又很真实。
当天夜里,薛千帆依旧是由自己的驾驶员来接送。
在离开之前,他对我说,别忘记我请他喝酒的事。
他有个司机来接他,而我却没有。
我只好坐出租车回家,最让人难堪的是,我竟然光着膀子。
我不得不对驾驶员说,我的裙子破了。
一直到晚上11点多,他才回来。
我这才注意到有好几个米丽娅的来电,我也不清楚她在做什么,似乎真的没有听见。
我回复了一下,报了个平安,说自己回来了,薛千帆被他的司机带走了。
周虹没有睡觉,她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跟什么人说话。
意识到我要过来,她连忙把电话给关了,然后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我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也没有多问。
她抬起头来,对我说:“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我没给你打电话,让你去加班。”
“你是不是工作到深夜了?你干嘛要加班?”
我懒得搭理她,穿好鞋就去了洗手间。
倒是周虹追了过来,冲我吼道:“你在说什么?他身上的酒味是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出去喝了点酒,然后又跟我撒了谎,说是在加班?”
“谈公事,别挡道,我有点尿意。”
她用一种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我一把将她推开,跑到洗手间里去撒尿。
等我走出洗手间,周虹把床单往沙发上一丢,恶狠狠的说道:“今晚你一个人去沙发上睡觉。”
我真的不愿意再对她有什么好态度,以前是出于对她的疼爱,才让她这么做的。
但是我问自己,这些年我每次出去喝酒,都会被她逼着睡在沙发上。
我知道,我喝酒的时候,会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但如今,却是忍无可忍。
背着我带了一顶绿帽,还敢在我面前摆谱,当我是软柿子不成?
想到这里,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周虹,我跟你说!今晚我必须要在这张床上睡觉,如果你不愿意,那就自己去找个沙发吧。”
多少年了,我都没有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周虹愣了一下,脸色渐渐凝固,冷声道:“赵学龙,你这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喝醉了,还好意思说?非要我和你离婚不可?”
“对,那就离婚吧。”
她呆呆的望着我,大吼道:“你快离婚吧!今日,有没有离婚的,都是我生的!”
我倒也不知道周虹是认真的,她竟然真的从房间里掏出了那本书,显然是在等这一天。
“快跑!周虹抱着结婚证书来到了大厅,对着我吼了一声。
你吓唬不了我。
但当她将鞋套在脚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我的孩子呢?”
“那就一起去吧,我们可以见证一下,谁才是真正的继承人。”
我是认真的,不过周虹这摆明了就是在吓唬我,因为她还欠着一大笔赔偿金。
顿了顿,她又放缓了语气,“你把我给气死了,大晚上的,民政局怎么可能还在工作?”
我嘿嘿一笑,我是真的被她给气死了,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拿出什么理由来。
我没办法,只能重新穿上鞋子,“你要是不来,我就当你爸爸!这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