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哆嗦地说:“侯爷,二小姐病重,早早闭门歇下了。”
姜承怿冷冷一笑:“去把门踹开,就算病死了,人也要给我拖过来。”
病得还真是时候,她倒是丢下烂摊子躲了个清闲。
姜老夫人好奇,“承怿,你是说这件事是姜雅舒的手笔?”
姜承怿烦躁的没有说话,又去房间看了一眼昏迷的红莲。
他问大夫,“红莲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大夫摇摇头,叹着气说:“这都要看她的造化了,若是到今天晚上都没有醒过来,恐怕……”
“你个庸医,胡说八道什么?”小红眼眶红肿,欺身要和大夫理论。
大夫说:“小民学艺不精,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记得夫人的父亲可是陆神医,若是陆神医出手,说不定还真有一线生机。”
姜承怿眼前一亮,她怎么把陆语惜这么好的资源给忘了,立马吩咐下人去请陆安。
陆语惜皱紧眉头,暗中拉住翠竹,“人命关天,别冲动。”
翠竹抿紧唇角,瞪了一眼闯祸后唯唯诺诺的翠柳,下去给陆语惜准备了一个冰湿的帕子,敷在红肿的脸上。
只有红莲这个当事人才能让她彻底摆脱罪名。
现在姜承怿正在气头上,行事冲动,才会对姜雅舒产生这么大的火气。
姜雅舒狡辩几句,不确保姜承怿不会偏袒,将这个屎盆子硬扣在她头上。
“侯爷,夫人,小民就先告退了。”
大夫告退离开了,侯门贵族的事情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侯爷,二小姐来了。”
姜雅舒被下人粗鲁地带过来,脸色惨白,病恹恹地说:“哥哥……”
姜承怿的怒火消去一般,语气也软了几分:“红莲熏衣服的香料你为什么要添加藜芦,是不是早就谋划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姜雅舒咳嗽几声,虚弱的说:“哥哥说的是什么话,藜芦添到那份香料中可以增加香味,不然莲姨娘也不会这么爱不释手。”
“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哪有这样厉害的手段?”
“二姑娘的意思是说给香料下手的是母亲,侯爷和我了,你没有一点儿关系。”
陆语惜挡住姜雅舒暗中刺过来的刀。
“我只是说我没有动手的可能性,嫂嫂这么紧张干什么?”姜雅舒撇嘴,“我与莲姨娘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过不去。”
“倒是嫂嫂,是不是担心莲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抢了你嫡子的位置,才会狠下手要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陆语惜歪头,“无冤无仇?红莲进府做妾时百般阻挠的鬼呀。”
“不过一个孩子,能翻起多大的天,我又何必惧怕到还没出生就动手,二姑娘未免太小瞧我了。”
姜雅舒拧眉,“世上哪个妻子能真正大度地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嫂嫂嫉妒,对莲姨娘及孩子痛下杀手也不难理解,况且嫂嫂自小学习医术,用药理相克来杀死一个未成形的孩子再简单不过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就成了嫂嫂手中的刀,事情败露也可以全推到我身上。”
姜承怿疑虑地盯着陆语惜。
陆语惜说:“那是你的逻辑,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那样的蠢脑子。你觉得要是我做的,会让你抓住把柄吗?”
提起姜雅舒的手腕,“病装的还挺像,不知道的还以为失去孩子命在垂危的是你。”
姜承怿护住姜雅舒,厌恶地推开陆语惜:“没看到我在忙,胡搅蛮缠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陆语惜冷嗤:“我还真没看出来侯爷有多忙,这里不就是‘姜青天’断案的地方?”
“刚刚失去自己的骨肉,红莲孩子昏迷,侯爷倒是忙着心疼一个装病的庶妹,不知道还以为失去孩子的姨娘是她呢。”
姜承怿气急,瞳孔微缩,“你再说一遍。”
“闭嘴!”姜老夫人打断剑拔弩张的两人,“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还有心情斗嘴。”
然后狠狠剜了陆语惜一眼,“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谁家的妻子这么说自己的夫君。”还说不受承怿的宠爱。
陆语惜重新坐回位置,不想和姜老夫人说一些无意义的话。
她先是自己,才是姜承怿的妻子,她凭什么要为了姜承怿委屈了自己。
不过现在不是斗嘴理论的时候,多说还容易引起厌烦。
姜承怿仔细打量着陆语惜和姜雅舒,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陆语惜,香料的事舒舒也是意外。
“亲家。”
陆安急匆匆被下人带过来,穿的还是刚从宫里出来的官服,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了。
姜老夫人露出勉强的笑容,“亲家,麻烦你跑一趟了。”
陆安说不麻烦,姜承怿和陆安简单的解释了几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