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惜也气恼,“你昏头了,说话过遍脑子行不行?我若是因为一点疯话就小题大做,对一个七岁的孩子下手,铭哥儿也不会活到现在!”
“不过一些疯话,我根本不放在心上,倒是侯爷这般心虚,我都有些怀疑铭哥儿说的是真的,他就是你和姜雅舒的孩子。”
姜承怿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攥紧拳头,“陆语惜,别给脸不要脸。”
陆语惜:“侯爷给我什么脸了?铭哥儿的死我也很伤心,侯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孩子的死赖到我头上,我难道就不能为自己申冤?”
姜承怿怒气中烧,“好,你告诉我,不是你是谁?”
陆语惜不甘示弱,“侯爷问的什么话?你的意思就是整个侯府,只有我才会对铭哥儿动手?”
“说到底我也养了铭哥儿四年,做了他四年的母亲,侯爷这样说不觉得很令人心寒吗?”
姜承怿抱着铭哥儿冰冷的尸体,心中的怒火彻底理智燃尽。
也不知道最近倒了什么大霉,一堆烂事缠身,好不容易处理完,现在铭哥儿又死了,他怎么能不崩溃。
伸手大力地拉过陆语惜,掐住她的脖子,阴戾地问:“陆语惜,你别和我扯嘴皮子功夫,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吧。”
“你早就知道我和姜雅舒的奸情,知道铭哥儿是我们的孩子,所以你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
“先是急匆匆地给我纳妾,让我和姜雅舒吵架,然后趁热打铁,安排四皇子来向姜雅舒提亲,你早就知道姜雅舒不会嫁给四皇子,我又没有理由和能力与四皇子作对,使得姜雅舒狗急跳墙,捅破这件事,在四皇子定亲这一天将我们的奸情曝光。”
“提出和离,让我心绪繁乱,一个劲地安慰你,哄你,没有时间关注铭哥儿,现在铭哥儿又被你杀了,你现在满意了吗?”
陆语惜挣脱不开姜承怿的手,手腕熟练地翻转,袖口中的匕首刺破姜承怿脖子上的表层皮肤,鲜血顺着匕首滴落。
“你别想一出是一出,放开我。”陆语惜涩声警告。
姜承怿松开手,冷笑,“匕首一直放在身边,就这么防着我?”
“不防着等着侯爷杀了我?”
“我可没有侯爷说的那么大的本事!不但能算计着四皇子向姜雅舒提亲,还能算计着时间,让姜雅舒自己捅破这样的丑事。”
“是不是在侯爷眼里,我是不是都能上天了?”
姜承怿震怒:“陆语惜,我是你的丈夫!”
“你是我的丈夫就能随意给我按罪名?就能随意羞辱我?杀我?”
“我没有!”姜承怿下意识地反驳。
她从来没有想要杀了陆语惜,他就是想和陆语惜说清楚,为什么要杀了铭哥儿,只不过说话的方式偏激了点。
可他刚刚经历丧子之痛,难道还要陆语惜这个杀人凶手心平气和地讲话。
“你没有?侯爷一开始就认定我是杀害铭哥的凶手,让我给铭哥儿赔命!”
“杀人还要有了理由呢?侯爷倒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要杀了我。侯爷到底心虚什么?”
陆语惜握着匕首的手颤抖,姜承怿疼得更加厉害,脑子也从怒火中恢复了点理智。
姜承怿问:“那你说,铭哥儿是谁杀的?”
陆语惜觉得好笑,“若是我知道,还用侯爷在这里给我泼脏水呢?”
“我已经让下人报了官,官府自会查出杀人凶手,而不是侯爷来这里胡搅蛮缠。”
姜承怿一下子着急了,“谁让你报的官?”
“铭哥儿到底是姜家的骨肉,遭遇如此横祸,自然要报官抓住凶手了?难道侯爷不想知道杀死铭哥儿的凶手是谁?”
“我……”姜承怿哑住了声,杀死铭哥的凶手除了她还有谁?还装模作样地报官。
官府查下来,刚刚平息的舆论又会掀起,铭哥儿的身世,他与姜雅舒的奸情……
“让下人赶紧回来,侯府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陆语惜:“难道在侯爷眼里,铭哥儿的死比不上侯府的名誉吗?”
“已经来不及了,官差已经来了。”
姜承怿绷紧拳头,重重地砸在被子上。
姜雅舒死了,铭哥儿也死了,这难道是上天给他的报应吗?
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都是陆语惜,都是她算计的。
没有了铭哥儿,他又被姜雅舒偷灌了绝子药,侯府都绝后了,他还奋斗个什么劲。
陆语惜就是杀人凶手,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一堆官差涌入,傅寒瑾被官差推着轮椅进来,嘴角轻勾向陆语惜暗暗点个头。
陆语惜眉头皱了一下,突然换了个发型,还穿着和姜承怿一样颜色款式的衣服,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悬着的心莫名地安下来,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