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想和你谈谈?”
陆岩拦住陆语惜,声音苍白虚弱,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陆语惜说:“你若也想劝我留在侯府,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陆岩指指铭哥儿的院子,“谈你我回来的事情,这里不方便说,换个地方。”
陆语惜警惕地捏了捏袖口的匕首,“不感兴趣。”
她确实对重生的原因好奇,但这种好奇并没有强烈到值得她把自己独自置身于敌人面前。
陆岩是姜家人,她又怎么确定他不会杀她第二次呢?
谁又知道陆岩告诉她的到底是不是真相?
“哪怕这个原因关乎晋王殿下,你都没兴趣?”
陆语惜皱眉,“傅寒瑾?”
前世她与傅寒瑾并不相识,怎么会因为他而重生?
陆岩径直地走到铭哥儿的院子,“母亲,难道不想知道傅寒瑾为什么会让你重生?”
帮?
重生已经够玄乎的了,可帮该如何解释。
陆语惜犹豫了一下,还是提步进入铭哥儿的房间。
“什么要求?”
陆岩不会无缘无故地告诉她原因,但要是像上一次一样强迫她忘记前世仇恨留在侯府,她做不到。
“我知道铭哥儿没死,我只求母亲能把解药给我。”
陆岩坐着椅子上,手捂住胀闷的心口,深吸了好几口气。
他与铭哥儿到底是两个人,虽然重生回到小时候,但身体还是受原身——铭哥儿的影响。
正因为这样,他才能知道铭哥儿假死的事情。
是陆语惜为了陷害姜承怿,逃离侯府的手段。
陆语惜:“你在我面前装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本就不是你母亲,你这样叫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陆岩难耐的捏住桌角,轻嗯一声,“母、夫人确实应该恨我。”
“可恨的也应该只有我,铭哥儿现在不过七岁的孩子,没有经历过我们的仇怨,他不应该成为你复仇的牺牲品。”
陆语惜瞥了一眼床上脸色发青的姜笙铭,握紧拳头,呼出一口气,将拳头舒展。
“你说得没错,杀死我的不是他,可他是我悲剧的参与者,他又怎么能算得上清白?”
陆岩说:“可这一切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也不想有那样难堪的身世,也不想杀了养育自己的养母。”
他说的悲戚,痛苦无奈。
陆语惜:“可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他的悲剧不是我造成的,我的悲剧却是因你而起。”
“侯府先如今也算家破人亡,姜雅舒,父亲都因你之手受到应有的报应,求夫人高抬贵手放过铭哥儿,放过我。”
“我会带着铭哥儿彻底离开这里,一辈子不打扰你的生活。”
陆语惜犹豫良久,“好。”
陆岩说得对,她的仇怨与七岁的孩子无关,真正的仇人回来,她也没必要揪住一个孩子不放。
原本她也没想过迫害铭哥儿。
“你记住今日的话,日后若是铭哥儿再犯到我手里,我绝对不会手软。”
陆语惜把解药喂给铭哥儿,“三个时辰后就会醒来。”
陆岩也感受到了姜笙铭体内的解药,难耐的身体也逐渐舒适,抬手擦去额头细密的冷汗。
下巴被陆语惜捏住,一颗药顺着喉咙吞下,他诧异地看着她。
“我从未想要放过你,一点不要命的药,吃点苦头也算是我前世偿命。”
陆岩浅笑,他从未见过陆语惜如何灵动俏皮的一面。
“可以说了吗?”
陆岩嘴角的笑容缓缓收起,回忆着前世的事。
“重生是因为傅寒瑾给你的玄冰令!”
陆语惜不解:“玄冰令?”
陆岩点头,“就是傅寒瑾送你的那支簪子,是他母后留给他的宝物——玄冰令。”
“它会与佩戴者在长期的磨合中产生反应,护佑保护者,在大局已定的时候停供后悔的机会。”
陆语惜若有所思地点头,“你确定是那支簪子?”
那支簪子是傅寒瑾的?
难道她从小就和傅寒瑾认识?
陆岩坚定地点头,“就是那支红梅发簪。”
“当时谁都没想到,一个侯夫人的死,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陆语惜死后,以姜雅舒的名义草草下葬,根本没有人会注意侯府一个不出名的庶女。
姜雅舒顶着陆语惜的身份,成为了姜承怿光明正大的妻子,定安侯府的女主人。
他也是风光无限,虽没有了陆语惜的督促,学习上一泻千里,但借助陆语惜留下的资源,人脉,在云文书院混得风生水起
定安侯府也十分受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