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惜手指深深掐着掌心,她不愿意担着姜承怿妻子的身份,可姜承怿已经死了,一个身份罢了,她其实不应该这么在意的。
可心里的别扭劲,让她很难受。
“谢太后教诲,臣妇省得了。”
太后说:“定安侯干的那些丑事我们暂且不计较,姜老夫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你母亲,你嫁入定安侯府也对你百般照顾,她的遗愿,你不能反抗。”
一个孝字压下来,让陆语惜喘不过气了。
姜老夫人是用自己的死,下了步险棋。
彻底将她困在定安侯府。
皇帝问:“听说你不愿意为定安侯守节?为什么?”
“臣妇知错,请陛下饶了臣妇。”
皇帝说:“别给朕整这套官话,我要听你的真实想法,不管什么原因,朕都赦你无罪!”
“若是说谎,就别怪朕不看在陆安的面子上,给你治个欺君之罪!”
平宁捏紧太后的手,懦懦出声,“皇舅舅,你别为难语惜了。”
这分明就是边为难,可太后和皇帝都不是陆语惜能得罪得起的。
陆语惜救过她,让她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
陆语惜跪在地上,磕头,“臣妇不愿意为定安侯守节,是因为臣妇是人,而不仅仅是定安侯府的工具。”
“定安侯于我无恩无情,更多的是欺骗,背叛。臣妇不愿意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像世人炫耀我的伤疤。”
伤疤本就是痛苦,世人再感同身受也只是同情。
而她不需要同情。
皇帝眼神微眯,仿佛透过陆语惜看着另一个人,“言论确实大胆,稀奇,但你可知,天子一怒,也是要流血千里的。”
“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