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桉愣了一下,“姜夫人不会记恨我为了让你研制解药,毁了你容貌的事情吧。那日我也是受人所托,帮你解决安药堂出现的难题,倒是让姜夫人误会了。”
陆语惜不适地眨眨眼,“受谁所托?”
林清桉犹豫地舔舔唇角,说:“是……晋王殿下。”
“他托你帮我解决困难,还是托你毁了我的容貌,让我自己研制解药,解决困难?”陆语惜逼问。
林清桉不解地皱眉,“姜夫人,你说的什么呀,都把我给绕晕了。这有什么区别呢?”
陆语惜说:“自证是你临时起意,还是晋王殿下的主意?”
“殿下的主意。”林清桉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我知道姜夫人或许觉得这办法偏激了点,但却也是当时解决安药堂困难,恢复安药堂名声的最好办法。”
“这也就是我刚才不敢和姜夫人相认的原因。”林清桉尴尬地挠挠头,“请姜夫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怪罪殿下。”
陆语惜说:“我从来没有怪罪过,只是提起这件事,况且你的面子还没有那么大,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脸去怪罪殿下。”
林清桉听着陆语惜语气中压制的火气,拿起医书遮住嘴角得意的弧度。
定林郡距离盛京路程并不远,赶了一天一夜的马车,终于进入定林郡城内。
陆语惜下了马车,才注意到迎接她们的是四皇子,还有四皇子身边熟悉的倩影——姜雅舒。
姜雅舒没有死?
怎么可能!
她亲眼看到姜雅舒撞柱而死,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
“姜夫人,好久不见。”四皇子携着姜雅舒前来打招呼。
陆语惜回神,眨眨慌乱的眼神,“参见四殿下,定林郡的瘟疫不是由晋王殿下管理吗?怎么?”
“哈哈”四皇子笑道:“姜夫人说得没错,不过本殿担心三哥有心无力,回京时正巧路过定林郡,想着过来帮助三哥。毕竟瘟疫关系的可是千千万万大卫百姓的性命,本殿还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定林郡的百姓早日脱离瘟疫之灾。”
陆语惜嗯了一声,没有多说,淡淡的看着看戏的林清桉。
“林大夫,不知你要怎么开始治疗瘟疫,我应该做什么?”
她是林清桉的药助,活动范围和任务都是受林清桉管理,她不想和四皇子瞎掰扯,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
“姜夫人,我最近得了个美人,你帮本殿看看。”四皇子拦过姜雅舒的腰,色情地咬了咬姜雅舒的耳朵。
陆语惜撇过眼,“殿下身边是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殿下应该问四皇子妃,不是我!”
她又不管理四皇子的后院,怎么又身份评价他身边待着怎样的女人。
现在可以确定,姜雅舒没有死,而且还和四皇子勾结在一起了。
“姜夫人不是最喜欢多管闲事了吗?尤其喜欢管我后院女人的事,听说姜夫人最近刚刚死了丈夫,本殿倒是可以不介意,勉为其难收了你。”
陆语惜深吸一口气,“四殿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本来就一屁股烂事,哪来的心思管你后院的杂事。”
“四弟难道不知道,定安侯是怎么死的?”清洌冰冷的声音传来,傅寒瑾被下人推着轮椅缓缓驶来,停在傅寒瑾和四皇子中间。
四皇子挑眉,“三哥,这话怎么说?”
“定安候坏事做尽,与自己的亲妹妹乱伦苟合,遭了报应,无端被人吓了碧落散,惨死街头。”
“我还以为三哥你知道什么秘闻呢?比如真正的杀人凶手其实是枕边人什么的!结果就是些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四皇子笑着说,牵着姜雅的手更紧了。
“四弟还真说对了,给定安候下毒的人确实是枕边人。”傅寒瑾抬头瞥了一眼姜雅舒,“四弟既然受了这有毒的食人花,可一定要看严实了,别有一天也被这朵有毒的食人花给吃了。”
四皇子尴尬地收起笑,说:“三哥想多了,姜雅舒早就死了,我可不会收一个别人玩过的贱货留在身边,她只是和姜雅舒长得像罢了。”
傅寒瑾说:“四弟身边是什么样的女人,没必要给我解释。”
“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得治疗瘟疫的办法,控制好瘟疫的传播,而不是讨论女人的时候!”
四皇子搂紧姜雅舒的腰,对傅寒瑾翻了个白眼。
不过就是个不得宠的皇子,要不是有战功,成为大卫唯一封王的皇子,他能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姜雅舒幽怨地瞪着陆语惜,刚才那些羞辱的话,她以为麻痹了,可依旧深深刺痛她的心口。
她也是人,怎么会不在意这些呢?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陆语惜!
“都死过一回的人,若是还是连情绪都控制不好,下次死的时候,我可不会再好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