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桉扯扯嘴角,不屑的道:“姜夫人这话是我要杀你?”
“不是吗?”陆语惜也不虚与委蛇,直接与她挑破这层窗户纸。
“为什么呢?”林清桉问,“我与姜夫人无冤无仇,为什么想要致你与死地呢?”
“姜夫人坠崖,我可是连手都没有伸,姜夫人就这般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把怨气赖到我头上。”
平宁郡主急忙解释,“语惜,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桉姐姐没有关系,你还是怨我吧。”
她觉得现在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桉姐姐好心帮她出主意,还遭到哥哥和陆语惜的怨怼。
陆语惜是她的朋友,她又站在哥哥利益的角度对她痛下杀手。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成为哥哥手中最锋利的剑,可当遇上事情,就犹豫不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林小姐,总是躲在别人背后算计人不是什么本事。”陆语惜说:“我也想知道你我到底有什么恩怨,要林小姐几次三番的想好算计杀害我。”
傅寒瑾冷冷的把陆语惜护在身后,对林清桉说:“瘟疫的事情是首要的事情,林大夫若再如此公私不分,还是早点上书让陛下重新派人来定林郡医治。”
“还有林大夫对陆小姐有什么不满的可以来找本王,要是她因你再出现任何一点意外,本王绝不会手软。”
林清桉咬紧唇角,控制住要脸上难堪的表情,“殿下——”
准备好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傅寒瑾已经小心翼翼的牵着陆语惜的手冷漠的离开,根本不在意她要说什么。
“桉姐姐,对不起。”平宁郡主心疼的握住林清桉的手,“陆语惜对我有恩,我下不了手。”
林清桉几不可查的厌恶的皱眉,收起脸上的失落,勉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没事,我忘了郡主是个软性子,做这样的事也让你为难了。”
“陆语惜说的对,是我借你之手,利用你。”
“没有!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没有利用我。”平宁郡主声音带着哭泣的颤意,“让陆语惜的命令是皇舅舅下的,是我带她去的后山,本就与你没有关系。”
“我去给三表哥解释。”
她的身世牵扯的事情太大,不允许暴露,即使是在林清桉面前,都不可以。
林清桉温柔的拍拍平宁郡主的手背,“殿下若是相信,没有解释他也会相信。”
他不相信她,不管真假,他的信任都不会给予她。
“我看姜夫人刚才的神态不对,坠崖是发生了什么?”林清桉抱歉的说:“要不是我要负责疫区的治疗管理,早就亲自陪着殿下去寻找姜夫人了,要不你看看,如今倒成了仇人了。”
平宁郡主安慰道:“桉姐姐不必自责,你也是听命行事,哥哥会理解你的。”
“殿下会不会理解我,就要看姜夫人了。”林清桉苦笑,“除了姜夫人的话,殿下现在能听进去谁的话。”
不动声色的将陆语惜划分为迷惑心智的祸水。
平宁郡主垂下头,犹豫道:“桉姐姐,陆语惜一定要死吗?”
“什么意思?”林清桉没有听懂平宁郡主的弦外之音。
平宁郡主说:“我们只要让他们不能在一起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陆语惜的命呢?”
“陆语惜是有夫之妇,三表哥是战功赫赫的王爷,他们两个的身份注定就不能简单的两情相悦的在一起,我们又何必舍近求远,反倒惹三表哥生气呢?”
林清桉笑平宁郡主天真,但也知道平宁郡主的软性子让她直接杀陆语惜是不可能的,也顺着说:“正因为身份的冲突,他们的感情才会越加坚固。”
“啊?”平宁郡主没明白她的意思。
“定安候府的事情,想必郡主也知道,你说姜承怿为什么放着陆语惜这个美娇妻好好过日子,而非要背着乱伦的名声暗中与自己的亲妹妹勾起在一起?”
“为什么?”
“刺激!”林清桉说:“身份的冲突,让感情有了禁忌的刺激,这种刺激使得感情坚固。”
平宁郡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中却依旧充满疑虑。
为什么好好的生活不过,非要寻找刺激,最后还要被这这份刺激反噬,将原本平淡安和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姜夫人在崖底是怎么活过来的?”林清桉不动声色的打探。
平宁郡主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伤了眼睛,不知道能不能救治。”
她其实不怎么看好,陆语惜本身就是大夫,若是有救治的可能,就不会那样沮丧。
“失明?”林清桉却心中大喜,刻意皱皱眉头,担忧的问:“严不严重?”
陆语惜受伤她就开心。
平宁郡主含糊的说:“应该挺严重的。”
“我记得你说过当时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