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瑾听到陆安的话,心中一紧,她知道这个侍卫说的没错,宫中的规矩繁琐,每个侍卫都有自己的职责,不能随意通融。
陆安苦笑,“麻烦侍卫大哥了,不知宫中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人心惶惶的?”
侍卫道:“陆太医,有些事情还是越少知道的越好,尤其是皇家的事情。”
陆安连连点头,“你说得对!”
傅寒瑾他给化了个妆,现在夜色又换了衣服,还好容易蒙哄过关,但最重要的是轿子中的叶皇后尸体。
侍卫刚掀开帘子,安安就大哭起来,陆安快速进轿子哄她,一面赔笑着向侍卫解释,“孩子不听话,趁我不注意躲进轿子,来到了皇宫中,还请侍卫大哥见谅。”
侍卫点头,被安安的哭声吵得头疼,“陆太医,能不能让她别哭了。”
陆安叹气,“侍卫大哥,今天也是我的失误,孩子这回搅了瞌睡,不能进去哭个不停,我也没有办法,要不我先带孩子回家,你再慢慢查我的轿子。”
侍卫随意地在轿子里瞥了一眼,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摆了摆手,“我还能不相信陆太医,既然来的时候已经检查过一遍了,就不浪费你时间了。”
“多谢多谢!”陆安连连道谢,将身上的碎银全交给侍卫,“这点心意你就先收着,这次孩子闹事就麻烦你了。”
侍卫笑着收下银子,说:“陆太医哪里的话,只是宫中贵人多,现在这个时候,孩子哭闹若是惹上那位贵人,可就麻烦你,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陆安悬着心快步进入轿子,赶快离开。
刚走开没几步,就听到后面侍卫长的命令,“皇上下令寻找三皇子的下落,你们可都把眼睛给睁大点,要是让三皇子跑出去,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刚才离开的是什么人?”
检查的侍卫说:“是陆太医的轿子,刚给皇后娘娘看完病,这么晚才离开。”
陆安帮衬着傅寒瑾将叶皇后安葬了,陆语惜紧紧握着傅寒瑾的手,“大哥哥,别难过。”
傅寒瑾点头,藏在袖口中的玄冰令却铁烙般在手中发烫,这是他的护身符,也是母后和外祖父家的催命符。
心被什么东西缠住,喘不上气来,浑身发烫抽痛,如一根根刺扎入骨头般疼痛。
“大哥哥,你怎么了?”
陆语惜哭着鼻子担忧地问道,陆安注意到傅寒瑾的异常,急忙把脉,却没有任何异常的脉象。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最让人头疼的是无法快速地寻找到病因,及时救治。
“父亲,大哥怎么了?”
陆安摇摇头,傅寒瑾变得更加狂躁,抓狂地伤害自己和抓着自己的陆安,瞬间就划破几道口子。
陆安点中他的昏穴,傅寒瑾才安稳下来,躺在陆安的臂弯中。
傅寒瑾再次醒来,就看到差点在她手中昏厥过去的陆语惜,急忙收住手,“安安,你没事吧?抱歉,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陆语惜咳嗽几声,懂事地摇摇头,笑道:“没事,刚刚大哥病了,才会对安安下手的。”
展开手,把赤红的玄冰令递给他,“刚刚大哥昏迷,这个东西掉了,我见大哥总是对着这个哭,觉得这东西对你很重要的,就暂时替你保管了。”
傅寒瑾诧异地看着陆语惜手中的玄冰令,一个邪恶的念头在脑海中产生——玄冰令是他的保护符,但留在他身边绝对不安全,不如就让玄冰令永久消失。
握住陆语惜的手,“大哥把这个给安安赔礼好不好,为刚才不小心伤了安安道歉。”
陆语惜义正严词地说:“刚刚大哥犯病,是没有意识的,而且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安安不能要。”
傅寒瑾问:“安安想要什么?让大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好不好?”
陆语惜认真思考,说:“大哥送我只红梅发簪吧,我不小心把母亲的簪子弄坏了,想重新给她赔一个。”
“好!”傅寒瑾点头。
在陆安家居住了一段时间,傅寒瑾暗中与长公主搭上线,借着长公主的名义高调回宫。
这也解释了那段时间没在皇宫中的原因,长公主力保,最后让傅云珩一气之下丢到军营中,一丢就是十六年。
曾经那位备受欺辱的三皇子成长为威风凛凛的晋王。
……
“殿下,你怎么了?”
傅寒瑾回神垂眸,遮住自己的情绪,“小时候我们认识,那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陆语惜惊讶,“我怎么不知道?”
傅寒瑾说:“这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那时你才三四岁,或许还没有记事,不记得也正常。”
一瞬间所有的解释好像都讲清楚了,难怪傅寒瑾会这么帮助自己,都是看在幼时的情谊上,但那时候怎么会有爱情呢?
傅寒瑾又说:“我现在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