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烛火再次点燃,拿出明黄色的圣旨,停笔,“只要盖上玉玺,就算完成了。”
傅天瑞拿起圣旨,欣赏的看着上面的字,“那父皇还在等什么呢?”
“玉玺在御书房。”傅云珩指了指御书房的方向,转过身方向,暗暗将项上的短笛那到嘴边。
短笛是特殊声音,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龙虎卫才能听到,并且第一时间来到皇帝身边保护。
这样的小举动还是没有逃出傅天瑞的眼睛,冷笑道:“父皇不糊以为我会傻到等着龙虎卫来杀我吧?”
“只要今晚这即位诏书一下,我就是他们新主子,父皇认为他们会怎么选呢?”
傅云珩有些绝望的看着眼前的儿子,“看来是你万事俱备,想着一天想了很久吧。”
傅天瑞笑道:“从父皇立草包的哥哥为太子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做了。”
“为什么连他那样草包的人都能成为太子,而不是我,我有哪点比不上他。”
“我以前一直天真地以为是你没有看到我的能力,所以拼命努力,最后发现我所有的努力都成为了哥哥的功绩,我醒悟了。”
“看到我现在的能力,父皇也该放心了吧。”
傅云珩说:“朕以前确实忽视了你,今晚朕对你的能力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别废话,赶紧盖玉玺。”傅天瑞把手中的剑指得更近。
傅云珩看着眼前逼宫的场面,心中一片悲凉,这个位置是他用各种手段争取来的,最后却要被自己的儿子逼宫让位。
玉玺快要盖上的时候,一抹鲜血溅射到圣旨上,将上面的字污损,玉玺落在鲜红的血液上,印记又被鲜血覆盖。
“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责罚。”
傅云珩回神,脸上丝毫没有了刚刚脸上的慌张,擦干脸上的血迹,“你赢了。”
“还以为你会因为今日陆语惜的事情怪罪朕呢。”
傅寒瑾道:“与君与臣,臣哪有怪罪之理。还请父皇看着儿臣救驾有功的份上,别忘了与儿臣的赌约。”
傅云珩没有说话,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傅寒瑾,划过一阵恍惚,回神垂眸,“天色晚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昨天就是在这里,他逼问傅寒瑾老四傅天瑞的下落。
他明白傅寒瑾对皇室,对他都怀揣着恨意,所有他一直比较抵触傅寒瑾。
抵触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一方面是害怕傅寒瑾因为当年的事怪罪他,另一方面又不舍得对他下毒手。
“晋王,朕最后警告你一遍,要么交出天瑞,把事情解释清楚,要么朕就下令抓捕陆语惜,以谋害皇子罪名处死,念在你是朕儿子的份上,这件事不与你计较。”
傅寒瑾说:“我确实阻挠四弟不会皇宫,不过却是起来陛下。”
傅云珩明显不相信,“怎么个为朕法?”
“因为他有反心,从定林郡离开之后我就察觉到不妙,就暗中派人跟着他。”
“四弟离开定林郡后直奔盛京,并且招兵买马,打点各路关系,紧锣密鼓地安排着逼宫的事情,所以我才暗中阻挠。”
傅云珩笑道:“几年不见,想不到你谎话是张口就来,你仔细想想你刚才的话,不觉得漏洞百出吗?”
“老四是太子的嫡亲的弟弟,日后太子继承大统,他是最有利的受益者,他为什么要反。”
“就算他有反心,为什么偏偏选在现在安排,他的安排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傅寒瑾道:“皇上你应该比我们清楚,最要身上留下皇家血的人,都对那个位置有些想法,为了那个位置,谁还会顾及什么兄谦弟恭呢。”
“至于他为什么会现在这个时候突然逼宫,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自然就不知道了。我知道自然是安排在他身边的探子告诉我的。”
傅云珩声音沉了几分,“你对这个位置也有想法?”
“自然!”傅寒瑾毫不避讳,嘴角掀起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笑道:“我也是父皇你的孩子呀。”
‘父皇’两个字让傅云珩愣了一下,他是第一次从傅寒瑾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傅云珩叹了口气,“你很像你母后。”
傅寒瑾垂眸,没有说话。
若是可以,他想不顾一切地杀死他,然后被千夫所指的自杀。
可曾经有个人告诉过他:他不应该被仇恨裹胁,不被裹胁不代表忘记仇恨,而是除了仇恨之外还有生活,为了仇人把自己一辈子的生活搭上去,同归于尽是最笨的办法。
“儿臣知道父皇不信任我,那儿臣与父皇打个赌怎么样?”
傅云珩问:“什么赌?”
虽然现在他对傅寒瑾或多或少有些愧疚的情绪,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傅寒瑾心中把他当做敌人,那傅寒瑾的话也不能相信。
老四是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而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