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我刚才看到有个黑影钻入你房间了。”陆安担忧地问道。
陆语惜打开房门,笑着解释:“没事,父亲可能看错了。”
陆安远远地扫了房间一眼,见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你也早点睡,别胡思乱想。”
陆语惜明白父亲说的是什么意思,点头应和道:“女儿知道。”
打发走陆安,谢清澜已经借着夜色离开了,房间内还有他残留的香味。
打开窗户散味,也让自己更加清醒。
她不能离开盛京,不能和亲。
来不及多思考,第二日皇上就召见她下了和亲赐婚的圣旨,没有拒绝的权利。
陆语惜苦笑,淡淡地瞥了一眼胸有成竹的谢清澜,没有说话,也没有接过圣旨。
“明安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傅云珩怒声质问。
陆语惜抿了抿唇,“回陛下,和亲肩负着两国和平的使命,臣女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谢清澜笑道:“明安公主别妄自菲薄,难道是看不上本王?”
傅云珩冷声道:“你怎么没有这样的能力?你是公主,就应该肩负起公主的责任,福王既然选中了你,你就必须代表卫国与北宁和亲。”
陆语惜道:“请皇上收回公主的名头。臣女没有公主的格局,自然没办法担负公主的责任。”
她这个公主的名头一开始恐怕就是为谢清澜准备的,没有享受过一天公主尊崇,却要强迫她和亲,她不愿意。
“臣女求皇上收回旨意,和亲人选另做他人,恕陆语惜无福消受。”
宝座上的傅云珩双眉微蹙,喜怒不形于色,他自然知道陆语惜和傅寒瑾两情相悦,甚至这里面还有他的手笔。
他就是要亲手让傅寒瑾得不到喜欢的人,他曾经吃过的苦,曾经面对的抉择,也要让叶婉湘的儿子尝一尝。
正好北宁拿出条约愿意臣服,割六座城池作为聘礼,要求娶陆语惜,作为皇帝,他自然愿意。
陆语惜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审视着台下伏地不起的女子,目光凝重,众人都不敢言语,唯有谢清澜笑意妍妍地看着陆语惜,他明白,陆语惜即使百般不愿,也没有办法对抗绝对的强权。
“你这孩子中了什么疯魔,这福分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怎么还无福消受了?”皇后苏知晴笑意盈盈地插话,朝陆太医使了个眼色。
陆安斟酌片刻,看了伏在地上倔强的女儿,叹了口气,俯首道:“家中不孝女,让皇上与娘娘看笑话了,自幼亡母,不懂规矩,还请皇上和娘娘见谅,老臣定当好好规劝她,报官让她万无一失地出嫁。”
有了陆安的保证,傅云珩的脸色才稍霁。陆安暗自松了一口气,笑着上前将陆语惜扶起来。
“你这傻孩子,先是不舍得出嫁,不就是怕离父亲太远吗?父亲明白你的这份小心,但总不能为了一己之利,置国家大义于不顾。”
陆安这番话说得情深意切,同时用了另外一番漂亮的说辞把陆语惜不愿意和亲的原因粉饰太平。
陆语惜僵着一张脸,任陆安如何拉将她都不起身,傅云珩没有耐心继续拍着陆语惜耍性子,示意皇后收拾残局,迈步欲走。
可他才方从座上站起,便听到那女子惨然一笑。
“若是非要如此,那便只有一具尸体。”
说完猛地从地上站起,冲将过去便往那柱子上一送,谢清澜眼疾手快地抓住她,一手刀将她打晕。
心因为陆语惜的拒婚低到谷底,痴痴地看着怀中的陆语惜。
傅云珩愣了一下,曾经也有一个女子为了他抗旨,坚定地选择他。
“反了,真是反了。陆安听令,若是陆语惜不鞥顺利出嫁,唯你是问。”
陆安吓得扑通跪倒在地,磕头称是。
目送傅云珩走远,众人也退下。
陆安接过晕倒的陆语惜,“多谢福王殿下了。”
谢清澜垂眸,“陆太医,语惜意气用事,孰轻孰重你应该比我明白。”
陆安听懂了他话中的警告,叹了口气,“福王殿下见谅,当年的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偏激地不愿意出嫁。”
“当年的事?”谢清澜好奇地问,看着昏迷的陆语惜心中闪过一抹心疼。
陆安想起当年的事,也有些心疼,“当年你走后,陆家被流言缠身,自然也包括对未出阁女孩子无端的杂言,语惜在盛京名声大跌。”
“虽然她嘴上说不在乎虚名,但又怎么能完全不影响她呢,一次外出她被人刻意算计,失踪了一个晚上,自那之后她就不敢接触男人。”
“这也导致流言更甚,任何一个男人都能对她说一些污言秽语,任何反驳都没用,当时陆家也是一落千丈,她更加自责当时善心大发救了你,甚至和你产生感情。”
“定安侯府求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