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
车夫下车去和人沟通,不一会儿回来了。
“两位客人,你们是要过村呢还是在这里暂住一晚明天接着赶车?村里有借宿的地方,但要十两银子一晚。”
夺少?
十两银子?
怎么不去抢呢!
姜听晚突然觉得骨头不痛了,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不住——”
“住!”
闻祁的声音传出来,车夫选择性忽略姜听晚的话,应声就折回去和村民交涉。
既然闻祁要住,那姜听晚只有住,她倒要看看是多么豪华的屋子要收这么多钱?没有五星级酒店的待遇她可不依哈。
谈妥后,村民在前面带头,车夫赶着车慢慢跟在后面。
走了一截路后,那村民站在一道岔口前扬声道:“前面路窄,马车通不过。”
姜听晚跳下车,“咔嚓——”一声,她的老腰差点折了。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车帘边隙伸出,然后缓缓扒开帘子,白衣青年动作优雅的下了马车。
车夫去找地方停车,他们二人跟在村民身后继续往村子里面钻。
“二位,今晚就歇在这儿吧。”村民停步在一排茅草屋跟前,他伸手推开最近的一间房门,进去把油灯点亮,微弱的火光将屋内陈设勉强照亮。
一张只铺了个草席的单人床,一个小柜子,没了。
地面还是泥巴的,坑坑洼洼,不注意踩进去人都要矮一节。
就这,十两银子?
十文她都嫌贵!
姜听晚总算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种地了,随便建个破烂草屋,摆张床,住一晚就收这么多得钱,既不累人还比得上种好多年地的收入,她狠狠唾弃这个村子的黑心肝。
“门是里面反锁的,二位可以付钱了,按人头收费,共需付二十两银子。”
闻祁丢出一锭标准的十两银子,“我付我这份。”
村民手忙脚乱的接住银子,疑惑问道:“难道二位不是……”
姜听晚怕他说出点什么触到闻祁的逆鳞了,比较死过白月光,应当是听不得这方面的字眼。
于是她赶紧抢答:“不是不是,我们是好兄弟,兄弟关系。麻烦你再给我开间房呗。”
“哦,原来是这样,没事,这门是从里面锁的,外面一推就开,姑娘可自行去隔壁,先交银子吧。”
姜听晚不情不愿的摸出一锭银子给村民,“我看你这床连垫子都没有,睡一晚不得硌死人啊,能不能给我床被子?”
“当然可以,但要加钱,五两银子一床。”
姜听晚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试图讲价,“便宜点,一两。”
“三两,不能再少了。”
“……成交。”姜听晚再掏出三块碎银子给村民。
“好的,那我去给你拿过来。”村民手拿着那盏唯一的油灯就要走。
“诶诶诶,你怎么把这屋里的灯都拿走了,他看不清怎么办呀?”姜听晚抬下巴指指闻祁。
“哦,客人你应该是误会了,这灯是我自己的,如果你们要用的话,得加钱。”
“多少?”
“五两银子。”
“哦,那体验下瞎子的生活也挺好的。”闻祁那妖物,说不定在晚上看得比白天还清楚呢,姜听晚懒得替他争取,他自己需要的话不会自己说,自己买啊。
“灯留下。”闻祁开口,再次丢出一锭银子,“不用找了。”
说罢,他从村民手里拿过油灯,迈进屋里关上了门。
姜听晚:……
无所谓,花的又不是她的钱。
他有钱,最好宰死他让他变成穷光蛋!
忽然,姜听晚想起那个车夫老爷爷,送他们这一趟那车夫也只按一天一两银子算,根本都不够付房钱的。
“那那个车夫的房钱我也一并付了吧。”
村民有些诧异的看向姜听晚,他思考了一下,终究还是有些良心,“那车夫是我三舅,他住我家。”
姜听晚石化了。
“我们这里本来是收十二两银子一晚的,我三舅替你们讲了讲价才十两一晚的。”村民摸出三块碎银还给姜听晚,“你是第一个还想着给车夫付房费的,你是个好人,被子的钱我就不收你的了。”
如此一来,姜听晚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了。
村民的家就在边上,他爬上一道斜坡,不一会儿就抱着床被子下来了。
临走前,他提醒道:“姑娘,夜里还是早些休息,莫出去乱跑,最近山里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