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烟雨蒙蒙。
默娘披着蓑衣,坐在码头上,傻傻的看着雨水落下,回想着和阿哥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悔恨。
当初郎中阿伯送给她的书里就记载了医术,她心里懂得,只是担心人命关天的事一个不好惹出大麻烦。
这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准备好行医用的材料。
要是她早点儿准备,阿哥兴许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形同残废。
于是默娘下定决心,要开始行医救人。
“来,喝一口。”
睚眦坐在石桌前,蚌妃则坐在他腿上。
“殿下也喝。”
正是两情缱绻,白鲨精和巡海夜叉两个家伙却突然闯进来,将粉红泡泡全都戳没了。
蚌妃撅着嘴骂道:“谁让你们两个蠢货进来的?”
“你们两个狗东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来了?”睚眦心情不错,愿意听他们多说几句。
“回殿下,死夜叉说今天这种天气,殿下肯定犯病,让我们来探虚实,没想到殿下还好着呢。”
“混账东西,你们巴不得本王子天天犯病是不是?”
“不是…不是…”巡海夜叉连忙摆手:“是小的和这臭白鲨赌钱,他欠了小的不少赌债,上次殿下给的赏钱,他早就输光了,所以他就想看殿下犯病了没。
因为殿下一犯病,就浑身痒痒,一痒痒就不耐烦上面那些打鱼佬,就会派小的们去捉弄打渔佬。
小的们捉弄打渔佬了,你就给咱们赏钱,所以呢,你犯病越多,咱们捉弄打渔佬就越多,你给的赏赐就越来越多了。”
刚说完就被白鲨精狠狠踩在脚背上。
“哎哟!你踩我干嘛!”
“还不都是你逼的,欠你几个钱,成天追我要。”
睚眦骂道:“你们两个王八蛋,想让本王子死是吧?”
“不敢,不敢…”
“我们没想殿下死,殿下死了,我们找谁要赏钱去?我们就是盼着殿下多病几次而已。”
“你们这两个狗东西,天天就知道要赏,成天没事找事儿是吧?我成全你们,收拾几个打渔佬算什么?你们现在就去海上给我巡逻,要是碰见不长眼的妖孽,通通撕碎了给本王子出气!
叫上嘉应嘉佑、宴公他们几个一起,给本王子狠狠收拾他们!”
睚眦咬牙切齿的撵走了两个蠢货。
“殿下别生气了,让臣妾哄您高兴高兴?”说着就柔弱无骨缠到他身上。
睚眦总算有个笑脸。
不料蚌妃多嘴了一句,无意间又提起那奇痒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立刻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在发痒。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药!”
蚌妃缠住他:“要什么药啊,殿下,臣妾就是您的药啊。”
“说得不错,你就是我的药。”
睚眦见她娇媚可爱,早忘了什么奇痒症,托起她的小脸轻刮她的鼻尖,揽住她,一起躺倒在床上……
“殿下这脾气越来越不好琢磨了,现在连在梦里吃亏他都要记恨,玩够了打渔佬,又派我们来抓什么妖孽出气,他要是跌了跟头,现场狗路过都非要挨几个巴掌才能了事。”
“唉,谁让他是王子呢?他想出气咱们就得给他出气呀。”
白鲨精和巡海夜叉,挨了一通骂,又一心惦记着赏钱,就在海面上巡逻了起来。
“死夜叉,殿下不是让我们去找嘉应嘉佑他们吗?就我们两个去巡逻啊?”
“你傻呀,哪那么多妖孽作乱呐?咱们随便转转回去就能领赏了,比收拾打渔佬还要轻松,殿下的赏钱本来就少得可怜,五个人一起分,那不就更少了?”
“嘿嘿嘿!还是你这个死夜叉想得周到。”
两个家伙胡乱转悠,没想到还真碰上几个作乱的小妖精。
巡海夜叉跳出水面,大喝一声:“呔!大胆妖孽,竟敢在我们东海来闹事,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你们有毛病啊?这群臭打渔佬,打了多少鱼?我肚子饿了吃上他们几个,也算替你们出了气,你们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跳出来想干什么?”
白鲨精道:“我才不管你因为什么,我们殿下让我收拾你给他出气,我们就必须得收拾你!”
巡海夜叉道:“就是,真当我和臭白鲨两个只会吃白饭呐?识相的赶紧缴械投降,我们还能让你死个痛快!”
“你们两个臭走狗!呸!”
“你才是可怜虫。”白鲨精因为一口尖牙,咬字困难,听上去憨憨的:“我们饿了有殿下赏的酒肉吃,不像你只能在这儿苦哈哈的吃人。”
“就是,这群打渔佬也不是善茬,惹急了还会请个牛鼻子老道收你哩,宴公都差点儿给化成水,就你们几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方互相骂骂咧咧,缠斗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