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正在寝宫看蚌妃跳舞吹曲,白鲨精和巡海夜叉又突然闯进来。
“参见殿下!”
蚌妃心累:“说了多少次,没有通传,不要随便跑进来,怎么总是不长记性?”
巡海夜叉道:“那小的们出去重新来过?”
睚眦无奈道:“行了,下次记住就是,什么事?”
“是珍妃娘娘让小的们来找殿下,说是有话要说。”
睚眦只好和蚌妃一起去见珍妃一面。
珍妃冷冷瞥了蚌妃一眼,不满道:“眦儿,你最近可真是懈怠了,你父王最近身体不好,狴犴一直在帮他处理政务,而你却只顾享乐,听你父王的意思对你可是有些失望了呀。”
又对蚌妃道:“你不要总是缠着殿下儿女情长,要多为大计考虑。”
见蚌妃委屈巴巴着实可怜,睚眦握住她的手,稍加安抚,继而对珍妃道:“我哪有什么大计呀?母妃又多虑了。”
珍妃诧异道:“难道你不想让你父王把王位传给你了吗?”
这可不像她儿子的脾气了。
睚眦道:“父王他虽然看上去病怏怏的,但毕竟是神龙,是不老不死的,他需要传什么王位?我们再折腾也是瞎忙活一场,还不如寻欢作乐自在度日呢。”
珍妃道:“不要灰心嘛,你父王还是属意于你的,他说只要你再多历练历练,以后就把一应大小事都交给你掌管,让那狴犴只是从旁协助。”
睚眦骂道:“哼!以前我那么想帮他分忧,他占着位置死活就是不让,如今我不稀罕了他又上赶着要给我,这个老贱骨头。”
“眦儿!”珍妃慌张的朝外边望了几眼,“你不要口无遮拦,叫你父王听见可如何是好?你放心,上次降伏蛟精一事,你父王早就禀明玉帝,是你的功劳,你在玉帝那里已是简在帝心,有什么好事自然会优先考虑你,狴犴他不是你的对手。”
睚眦一愣,沉默片刻,满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没意思,没意思。就是当上龙王又有什么意思?还不是成天点头哈腰,累死累活的?
一个不好,功劳得不到,反而要被降罪,我还不如好好的过我的逍遥日子,自在一天是一天,就让那老头儿自己干到底吧。
那王位,狴犴想要,要拿去就拿去吧,反正我是不要了。”
珍妃可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这么老实,心道可能只是时机还未成熟,无奈的暂时揭过这个话题。
睚眦牵着蚌妃离去:“母妃要是没事,就好好享你的清福,不要再瞎掺和这些凡尘俗事。”
“这…老娘为你操心,怎么成了瞎掺和?罢罢罢!从今以后别想老娘再管你的事。”
……
“二哥。”
睚眦从珍妃处出来正要回寝宫,却迎面碰上了狴犴。
睚眦白了他一眼,阴阳道:“怎么?你不去帮父王处理政务,也有功夫出来闲逛?”
狴犴道:“父王上天议政去了,我的手下龟将军,我已经很久不曾看见他,我担心有什么不测,出来找一找,二哥手下众多,不知可曾看见?”
睚眦诧异的瞄了他一眼,这个老四,他什么意思?这回我可什么都没干呐。
“二哥,小弟有什么不是,你做兄长的,你教给小弟,小弟向你赔罪,还请二哥不要迁怒无辜。”
莫名其妙,我说什么了?
你就这么一顶大帽子扣过来了?
睚眦什么脾气?把他没做过的事怪他头上,他能记恨你一辈子。
“啪!”
清脆的一巴掌打在狴犴脸上,把蚌妃都吓了一跳。
“好你个狴犴,本王子还真当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却没想到也是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本王子不屑和你争,不代表本王子就会任你作践,你的手下不见了,不好好去找,在这儿和我阴阳怪气什么?你既让我教你,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长幼有序。”
看着睚眦拂袖而去,狴犴心里略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一直以来,睚眦都是顽劣凶狠的代名词,狴犴在大家心目中却是心怀仁厚,淡泊名利的。
本来他和睚眦在龙王心里的位置是差不多的。
可自从降伏蛟精之后,父王话里话外对睚眦都是大加赞赏,就连玉帝都亲自赐下金花美酒加以褒奖。
父王,你可曾知道,降伏蛟精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呀。
狴犴也是堂堂龙宫四王子,却沦为他人陪衬,心里总是有些小怨气的,但他自我要求极高,他的自尊心不容许他生出龌龊心思。
可是狴犴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他提起龟将军之后,睚眦那诧异的表情,让他控制不住的说出了那样一番话。
“希望不要因此伤了我们的兄弟之情吧。”
睚眦气呼呼的回到寝宫,不论蚌妃怎么哄,他都还是板着个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