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不知道这妖怪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心中擂鼓一般,越蹦越快,四肢不肯受他控制,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红莲剥去他的铠甲,随手扔在地上,笑道:“劝殿下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中了我的媚毒,没有我替你解毒,你血液的温度会越来越高,直到活活受尽煎熬而死的。”
红莲将他剥得七七八八,又径自坐在梳妆台前卸去钗环首饰,任由青丝如瀑,施施然站起身勾了腰带,薄衫落地,真是说不尽的冰肌玉骨凹凸有致。
只见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美丽,大大方方的走过来卧在睚眦枕边,吐气如兰:“我会好好服侍殿下的,殿下何苦为难自己呢?”
睚眦气得直接爆粗口:“你这个贱人!贱人!”
红莲抬起他的脸颊,满眼惊艳:“是是是,都是我下贱,是我主动勾引殿下的,此事与殿下并不相干,殿下是无可奈何的,都是我的错,就让他们都来骂我好了。
来吧殿下,何苦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等解了毒,妾身再陪你到外面打上三百回合,你的爱妃、儿女、亲人朋友,她们都会理解你,不会为难你的。”
眼看红莲向他唇边吻来,睚眦忍不住心头一股恶寒,竟偏头躲了过去。
红莲脸色微变:“红莲是真心喜欢你,才对你说这么多好话,不然,我大可以杀了你取走你这一身龙血,我若有心害你,又何苦绕这么一大圈?”
“我呸!”睚眦骂道:“有你这么喜欢人的吗?”
红莲道:“红莲一直是软语温存,见殿下执意要走,一时挽留心切,才不小心害殿下中毒的。
我承认我有私心,可我这样的存在,不使些手段,如何能与殿下有什么牵扯呢?
殿下,其实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我们不久之前就遇见过,就在地龙老祖的老巢那里。
是殿下打伤那可恶的地龙,才帮了我呀。”
睚眦道:“既然如此,你怎么反而恩将仇报呢?”
“都怪我不好,都怪红莲对殿下一见倾心,情难自禁。”红莲满眼崇拜的说道:“其实殿下能够抵御大部分人无法抵御的诱惑,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也让红莲刮目相看呢。
如今,殿下并没有违背良心和道德,只是逼不得已,又何必吹毛求疵?
红莲不强求名分,只要能够和殿下亲近一二就心满意足了。
我保证,今夜过后,我就返回故乡,不再打扰殿下,好不好?”
逼不得已吗?
睚眦听着红莲的话,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挫败感,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曾死在应龙天劫,不曾败给巫支祁,不曾败给地龙,难道要败给这个女人?像只待宰的羔羊那样,只能任由命运安排吗?
不,我不信,我绝不信!应龙是法力无边的存在,我师父可是齐天大圣啊!
红莲被他的挣扎推到地上,一脸不敢置信:“你疯了吗?你的身体软弱无力其实是在自我保护,这么大力挣扎,你的心脏受不住毒性侵袭,会炸开的。”
睚眦道:“就让它炸开好了,我宁愿它炸开,也绝不会把它交给你!”
随着这句话的声音落下,睚眦突然感觉身体一轻,红莲的法力对他彻底失去了作用。
睚眦再看红莲,哪里还有什么美貌女子,却原来是个披头散发长着血盆大口,一身粘液,奇丑奇臭的妖魔。
“可恨!好个睚眦!却是我小瞧你了!”
睚眦一想到刚刚差点和这么个玩意儿一度春宵,就忍不住干呕:“好恶心的妖怪,不把你剁成肉泥,难消我心头之恨!不要走,吃我一剑!”
此妖极为擅长迷惑人心,但并不擅长战斗,它的力量有很大部分源自于对手的想象,当对手认为它很强时,它就是无法被战胜的。
和睚眦斗了不到三个回合就虚晃一招,逃跑了。
看着地上一截树根一样的东西,睚眦忽然想起,在地龙老巢那里确实看见过这个,就在他从粘液里扒拉出抱节的时候,当时还很疑惑从哪儿来的这个东西。
“这个妖怪,它是从那时候就想害我了吧?”
听见狴犴的呼唤,睚眦转身看向他:“怎么样?可曾看见妖怪往哪个方向去了?”
狴犴脸色难看的说道:“二哥,你没事吧?没想到二哥居然能逼出它的本相。”
睚眦一脸古怪的上下打量他:“你不会和它……”
“没有!”狴犴顶着一脸猪肝色拼命摇头:“幸好妈祖来的及时。”
睚眦道:“那你是怎么一败涂地的?”
狴犴一脸羞愧的说道:“被妖怪绑上床,扒光了,动弹不得,害妈祖目光无处安放,遭了妖怪的偷袭,这还不够吗?”
“哈哈!”睚眦忍不住好笑:“走吧,回去备上一份厚礼,好好谢谢妈祖,我也得赶紧回去沐浴焚香,去去恶心。”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