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既然不需要我带什么,等我下次上来再找你喝酒。”
陈安面带笑意,挥手与李淳拜别。
随后他垂下眼帘,忽然没来由的一笑。
原来夏季玲早在很久以前就关注他了,而李淳就是她安插在陈安身旁的眼线。
——也不完全是如此。
起因是在两年前发生了那件事过后,当时陈安还虚弱的躺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
李淳坐在陈安身旁,表示不用担心,说他已经将后续的治疗与住院费垫上了。
那会陈安还疑惑呢。
李淳是与他一起到这座城市来的,有没有钱他能不知道吗?
而且出了这种事,李淳是断然不可让家里人担心的。
那么问题来了,在不依靠家里人的经济支持,出门在外也没有其他的朋友,再排除借贷以外,他是上哪要来这天价的治疗费的?
原来是夏季玲。
李淳厚着脸皮找到了夏季玲!
当时夏季玲还是以学校应届生的身份在工作单位实习着,听闻陈安挨了两刀,被打进了医院里,她二话不说,将自身所有的积蓄,还有身旁所认识的好友,统统借了一个遍,这才堪堪将治疗费给补上。
今晚的酒局李淳也坦白了。
在陈安刚开始昏迷住院的那两天,夏季玲就曾带着果篮来看望过他。
而据李淳今晚所说的,夏季玲那会特地与领导求情,调休了两天假,跨省坐飞机过来,在陈安的病房中守候了他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大早李淳前来接班时,夏季玲才顶着略微红肿的眼睛,叮嘱着告别,回到了原来工作的城市。
李淳还说了,那天晚上气候很凉,夏季玲披着件单薄的外套扛了一宿,第二天还因此感冒了!但是时间紧迫,工作那边也催的紧,夏季玲只能拖着生病的身体,赶上了最早的那一趟航班。
在陈安所不知情的情况下,
二人早早就见过面了......
——————
再次回到老旧的小区。
今天吃了不少高温高油的东西,刚才又和李淳喝了几瓶冰啤酒,现在陈安的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站在出租屋的房门口,翻找着门锁的钥匙。
还未等陈安主动的将房门打开。
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
透过那一丝细小的缝隙,还有站在门口幽怨的靓影,陈安不禁感到好笑,“你倒是把门开完啊喂,这样我怎么进去?”
“哦。”
门后传来穆思思的回应。
她缓缓将门口拉开,眼神古怪的上下打量着陈安,眉心渐渐拧紧。
“咋了你?”
陈安踏进屋内,见穆思思还傻站在原地,他心里一阵奇怪。
自顾自的将大门锁好后,
陈安在穆思思怪异的目光中,动作略显僵硬的走到客厅里。
终于他忍不了了,捂着前额,回头无奈的瞥向穆思思,“不是,有事你就说呗,一直看着我干嘛,真当白看不收费啊?”
穆思思再三犹豫后,还是咬牙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跟夏姐姐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没去哪,送她到公交车站后,回头我找李淳去了。”陈安并未多想,如实回答。
“卖煎饼那个?你找他做什么!”
“......不是,你是我那素未谋面的老妈啊?”
陈安无语,左手不动声色的揉了揉胃部,那股丝丝缕缕的痛感才刚袭上来,在这还算暖和的手心抚摸下,又缓慢的退去。
突然有个大黑耗子在蹭他的裤脚。
他低头一看,笑嘻嘻的俯身,将小腊肠提了起来,抱在怀里蹂躏着狗头,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
穆思思抿了抿下唇,心里一阵忧郁,气鼓鼓的走到陈安身旁,屁股一抬就压到了沙发上。
不过这次她很听话,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欺负上了年纪的沙发老伙计。
陈安抬眉睨了穆思思一眼,继续撸着怀里的狗头,“怎么了穆大小姐,谁又惹你生气了?”
“你。”穆思思手臂交叉,面无表情的说。
“哈?”陈安心头一乐,正视起身旁的穆思思,“我发现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总喜欢说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穆思思撇嘴,依旧在生着闷气,对陈安的话语不予理睬。
陈安见此也不愿自讨无趣,乐呵呵的逗着怀里的狗子,偶尔摸摸头,偶尔抓起嗷嗷叫的小奶狗做广播体操,好不快哉。
终于穆思思还是绷不住了,决定主动出手,让陈安注意到她!
她挪了挪屁股,装作不在意的往陈安边上靠。
——嗯?
陈安察觉到了穆思思的